被四面八方圍追堵截,施夷光左衝右突也沒逃出去,反倒陷落在人民群眾的汪洋中,眼看著就要被緝拿歸案,扭送學生會或者糾察部。
一個‘貌不驚人’的高個子貼到近前,把臉上似哭似笑的鬼臉面具摘下,卡在了施某人的臉上。
一瞬間,施某人本人還好端端站在那裡,可就是被所有人忽略,存在感剎那間歸零,所有人都在找她,可她明明就站在那裡,被所有人都看見,那些人卻渾然不覺。
而且不止如此,那些看見施夷光的人腦海中關於她的記憶都在緩緩的淡去,就算他們用力的去回憶,腦海中也只會是想起那個地方站了個人,具體是誰卻迷糊的很。就像離奇的夢中,邏輯明顯漏洞百出,卻發現不了。
一張面具,似乎讓施某人從現實中虛淡出去,成了存在與虛無的中間體。
施夷光傻傻的站在原地,看著同學們左找右找,疑惑無比。
“咦,她人呢?”
“一瞬間就沒了!”
“是不是契約?某種類似於影刃的隱身契約。”
“哪個有聖光普照之類的契約,來一個!”
“誰來插個眼,找不到了。”
“同學,讓讓,讓讓。”某人對施夷光說。
施夷光撓撓頭,讓開條路。
“謝謝。”某人從小貞元和施某人中間穿過。
“姐姐,他們不認識你了!”小貞元牽牽施夷光的衣角,驚奇的說。
“不是不認識,是‘忘記’了!”甘月心一拍施某人的後腦勺,冷冷的說:“過來,跟我走。”
“月心!”施夷光驚喜的發現是甘月心,自己臉上的鬼臉面具大概就是甘月心的鍊金物件了,一個好寶貝,至少是天機骰子那個層面的東西。
“溜溜球溜溜球。”施夷光拉著小尾巴,跟甘月心溜出人群中間。
“變。”甘月心輕輕點了下施夷光的眉心。
那鬼臉面具竟然開始緩緩和施某人臉皮融合,不多時,就已經渾然一體,而施某人的容貌也大變,變成了一個濃眉大眼,其貌不揚的黑丫頭。
施夷光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摸出小鏡子照照,氣的一瞪眼:“月心,你怎麼著我了,我怎麼變成這樣了。”
“障眼法而已,面具拿下來就變回去了!”甘月心淡淡的解釋:“現在他們不會忘記你了,當然也不認識你了。”甘月心邊說便朝左邊走。
施夷光這才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從大胖妞變回來,要再成黑丫頭,那可真的嗚呼哀哉了,趕緊拉著小貞元,一路追著甘月心去了。
至於那些爭著緝拿施某人的同學們,到處找不到人,也只能不甘心的作罷,各自散了。
跟著到最裡面的一座擂臺,施夷光才知道不止甘月心一個,謝小七竟然也來了,都要參加比斗的,她倆自然是不在乎虛名的,甘月心是隨緣來瞅瞅,謝小七則是勢在必得,因為前十名有現金獎勵。
她已經把這個月的租金和施夷光的老本都花掉了,又成了窮光蛋,到處想著搞錢。
施夷光到這裡的時候,謝小七正好在臺上,開賽三秒鐘,就拖著動也不動的對手衣領,費力的把這位男同學推到擂臺下面,然後瞪著眼看一臉呆滯裁判。
“算我贏嗎?”謝小七問。
回過神來的裁斷連連點頭:“算算算,下一場,下一場。”另外兩個上臺之後,還時不時瞟一眼絲毫不講淑女風範,劈開腿撓癢癢的謝小七。
巾幗不讓鬚眉,所謂的異人必有異象應該說著就是這樣吧。
“小夷光,我能不能去和你住?”謝小七撲上來抱著施夷光的手臂問。
施夷光困惑的緊,我施美人變成黑小鴨,你還一眼就認出來了?
“哎呀哎呀,七爺可是有透過現象看本質的特殊本領。”謝小七哼哼的解釋,接著又磨著施夷光:“好夷光,好姐姐,我想去和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