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回了建安,才進學校大門,還沒來得及回伯約館,施某人就被校董會的人帶走了,接著就被一群老傢伙團團圍住,問東問西。
這群老傢伙對【神諭】太重視了,視若珍寶,不但準備派高手二十四小時保護她安全,還要開始為她組建特訓‘輔導班’,集結各地有名的老教授多對一的仔細輔導,愣是把她一天到晚時間安排的妥妥當當。
凌晨五點半起床,晚上十一點半睡覺,早餐午餐晚餐各有十分鐘以及午休三十分鐘後,已經沒有空閒的時間了,都是各種課程的特訓。
完全沒有私人時間了,最為過分的是她上廁所時間都被分配的妥妥帖帖。
這完全就不是一群老校董,就是一群為自家孩子操碎心、恨不得報一百個輔導班的管家婆。
看著一項項多出來的課程,施夷光頭暈眼花,急的差點掐著腰破口大叱:“一群臭不要臉的老傢伙,你們要累死姑奶奶是不是?”
幸好沒說,不然言出法隨,指不定有些詭異的事情發生,就比如這群老傢伙用手硬生生撕下血淋淋的麵皮丟在地上,真給她來個臭不要臉。那樂子可就大了,一個人幹翻了整個稷下學院校董會高層,傳出去那可是驚天大戰績。
施夷光並不敢正面剛,慫慫的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的聽著老傢伙們絮絮叨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校董會又怎麼樣?副校長都奈何不了她,只能來美男計,你們還想要用強不成?
我就不學,就不聽,不服從,你們奈我何?開除我?來啊來啊,互相傷害啊,看誰捨不得。
聽校董們絮絮叨叨把她未來五十年的規劃都謀算好了,施夷光使勁點頭,使勁稱是,實際上卻表示待我糊弄過去這一關,轉臉就不認賬。
&noments later施夷光從校董會休閒所出來,蹦蹦跳跳,一個勁擺弄手裡的一枚六面骰子。
這是今天最大的好訊息,原來天機骰子並沒有跟著魔神消失在死人國,而是跟著她回了真實世界,掉落在麥地裡,被後來趕過去的探查隊找到當成證物送了回來。
物歸原主,天機骰子配上【神諭】,簡直是bug。
施夷光哼著輕快的小調走了。
......
那日滿口應承的從校董圍成的圈中脫身,施夷光溜回了伯約館,用天機骰子算算慘絕人寰的專項輔導開始時間,立刻收拾些衣物逃出了伯約館。
她溜進了兵冢100層,和小貞元住一起了,不是她沒人性,拿小孩當擋箭牌,實在是沒辦法了,也只能出此下策,整個稷下學院中,能讓她進去,且還能瞞住校董們的地方,恐怕也只要小貞元這裡了。
小貞元還很乖的囑咐森羅之眼,千萬不能洩露他姐姐在這裡的訊息,就是校董們問也不準告訴,森羅之眼很乾脆的答應,保證那群老校董什麼都查不出來。
森羅之眼很寵小貞元,很寵很寵,便是施夷光也不得不承認,要不是森羅之眼真真切切的是個人工智慧,她都要懷疑他倆間有什麼親情血緣關係。
躲在暗不見天日的地下,一蹲就是半個多月,娛樂活動除了pubg就是王者榮耀,生命活動除了睡覺就是吃飯,整個人在頹廢愈加頹廢。
直到某天,小貞元興沖沖的跑進來,神秘的對她說:“姐姐,姐姐,外面好熱鬧,還有人打架完呢,刷刷刷,biubiubiu,突突突,我們去看看吧!”
“熱鬧?”施夷光疑惑,又果斷的搖頭:“熱鬧,校董。”施某人指了指自己“我,教室,書本”
這是施夷光從老校董那裡學來遏制自己【神諭】的竅門,就是每說一句話,不能加動詞,形容詞,語氣詞,只能說名詞,貓狗豬牛羊,這些說了是沒事的。
和施夷光朝夕相處了好久了,小貞元已經掌握了施夷光的名詞表示法,歪頭想想立刻是知道了,問著道:“姐姐,你是怕被校董抓住,送去學習嗎?”
施夷光用力的點頭。
“沒事沒事,我讓森羅把他們的眼睛矇住,抓不到的!”小貞元拍拍自己的小胸脯,信誓旦旦的說:“而且我們可以擋住臉啊。”
施夷光有點猶豫,但看小貞元臉上的渴望,心底一橫掏出天機骰子算算運勢,找出一件帶大帽子的外套,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又套上個墨鏡,帶了個口罩。
小貞元有樣學樣,把自己罩著嚴嚴實實,做賊似的從小電梯往蜂巢上面去。
還真挺熱鬧的,比那天裁決堂來的人都不少,蜂巢第二十七層,兩個足球場大小的場館中,零零落落,團團聚聚的都是人,似乎是在開大會。
“集市!”施夷光小聲的嘀咕。
“不是趕集。”小貞元攥在施夷光衣角,跟著她到處跑:“聽別人說,好像是大一新生的階段性考核,以及大二學生的比試,類似於外面學校的校運動會。”
施夷光有點印象,但不甚瞭解,這些比試都是學霸們參加的,她沒深入瞭解過,類似於和班級倒數第一提奧林匹克數學競賽,她聽是聽過,去是沒去過的。
不過嘛,現在鹹魚翻身,左手抓著天機骰子,右手牽著大佬小貞元,嘴裡還念念叨叨的【神諭】,好不強大,哪個敢在她面前稱霸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