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付錢,我付錢!”施夷光點頭哈腰,搶回自己的手機,就要掃碼付款:“五十是吧,我現在就付。”
“是五十,不過後面的單位是萬。”粉紅色西裝笑眯眯的說。
&nmp,五十萬,你看我值五十萬嗎,賣給你好嘛,實在不行,等幾個小時,我去衛生間,把水嫋給你唄。
“嘿,我們是同行哎。”甘月心單手摁住施夷光,輕輕倚在櫃檯上,語氣慵懶。
甘月心鎮定從容的出奇,她像審訊室裡手持蘸了辣椒水小皮鞭的女警,像談判桌上挑牙的大佬,像運籌千里的大軍師,反正就是不像陷落在屍鬼群中的二十來歲女青年。
“同行?我不是警察!”粉紅色西裝既疑惑,又驚奇,這小美人的表現實在出乎他的預料。
“我也不是警察啊!”甘月心輕輕攤手。
“那你是幹什麼的?”
“和你一樣啊!”甘月心咧嘴笑,一口雪白的牙,“搶劫的!”
輕輕一踩地面,格洛克17反彈跳起來,被高挑美人單手握住,瀟灑的轉身,大長腿蹬的地板咚咚咚作響,接著就是一通啪啪啪的打手槍。
粉紅色西裝表情凝滯住了,眉心一枚九毫米的彈孔,還徐徐的冒著青煙,腦後炸開一個拳頭大小的洞,身後的牆壁上糊滿了紅的白的漿糊糊。
“槍子不長眼,不管是活人還是死鬼,一律抱頭蹲下,小命是自己的,錢是老闆的,不想死,立刻繳械投降。”甘月心霸氣十足,單手一撐,蹦到櫃檯上,環顧四周冷喝:“死鬼們,立刻馬上,抱頭蹲下。”
施夷光傻傻的呆在原地,暫時搞不清楚狀況。
“哈士奇!”甘月心大長腿踢了踢施某某,“去櫃檯後面拿錢,揣懷裡藏起來,我們走人。”
施夷光打了個哆嗦,回過神來,憨憨的望著居高臨下的甘月心,傻傻的問:“我們還真打劫啊。”
“要不你以為呢,暑假開銷大,還不趁亂卷點髒款,充實一下錢庫,還想被謝小七吃到賣身洗盤子啊。”甘月心一瞪眼,“別墨跡了,要是小七在,怕是櫃檯都得被扛走。”
施夷光不動如山。(我膚白貌美文學女青年,社會主義接班人,就被你坑著去打劫啦?不好意思,這是違法犯罪,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我施某某不答應。)(好吧,其實不是因為價值觀,是櫃檯地上,牆上全是粉紅色西裝的腦漿子,大灘大灘的血,那傢伙還死不瞑目瞪著眼,盯著我施某某看,讓我施某某心慌意亂。)
“快點,再不動手,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甘月心恨其不爭,狠狠的威脅。
施夷光顫顫的偷看一排排抱頭蹲下的屍鬼們,腐爛的肉,蠕動的蛆,黑黝黝的眼球,滲人的一塌糊塗,再幻想獨自身處它們之中,頓時不覺得腦漿子噁心了。
“甘月心你個禽獸,你等著,我施夷光記住啦。”施夷光死死的閉著眼,挪到櫃檯後面,一邊委屈的抹眼淚,一邊拉開抽屜,抄起裡面的百元大鈔,就往小皮包裡塞。
還真是一副雌雄大盜的模樣。
“快點裝,只要一百的,裝完我們就跑。”甘月心催促。
“有本事你來裝,到處都是腦漿子,你來啊,你來啊。”施夷光使勁的抹眼淚,委屈的一塌糊塗。
“別哭啊,這麼好看的美人,哭的梨花帶魚,會讓我心疼的。”輕飄飄的聲音在施夷光耳畔響起。
一根慘白的食指伸過來,接住了施某某眼角的淚滴,又輕輕收回,放進掛著血跡的嘴裡,猩紅的舌頭還舔了舔:“你的淚是甜的呢。”
粉紅色西裝,眉心彈孔還在,後腦勺破開的大洞也在,滿地的腦漿子都還歷歷可見,可屍體卻爬了起來,貼在施夷光邊上,好奇的看著施夷光往包裡,懷裡,口袋裡揣錢。
“呀呀呀,月,月......”施夷光發現詐屍後,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接著白眼一翻,腿一蹬,嚇昏死過去。
“哎呦臥槽,居然詐屍啦?”櫃檯上甘月心瞪眼,隨即絲毫不猶豫的翻身抬腳,七百二十度托馬斯迴旋踢,一腳把粉紅色西裝掀出去三米遠。
甘月心,姜女,謝小七可都是貨真價實的超A血統,格鬥術,搏擊術課程都優秀等級,爆發力不比八十公斤的拳擊手差,再加上回旋蓄力,力量之強,足以一擊重傷對方。
粉紅色西裝撞在牆上,掙扎了幾下,都沒站起來,就算勉強靠在牆上站好,那前後透光的腦袋也無力的搭在脖頸上,左右來回晃。
甘月心的一腳,把他的脖頸都扭斷了。
粉紅色西裝軟噠噠的腦袋晃啊晃,嘴巴卻噠噠的上下開合:“厲害啊,你究竟是什麼人,武術大師?戰狼特種兵?還是傳說中的捉鬼天師?”
“不是和你說過了嗎,劫匪,我們是劫匪啊,就是暴力搶奪他人錢財的匪徒,以前叫土匪,響馬,鬍子,現在叫搶劫犯。”甘月心擋在施夷光前面,從容淡定的把玩格洛克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