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分贓?注意點言辭,你們還我包裡的錢,和你們的賭博是兩回事。”冉七惜義正言辭的瞪眼,隨即擺手:“既然談好了,就動起來吧,把錢收起來。行動還沒結束,還有個老boss沒刷掉,你們快點撤離,樓梯在最右邊。”
“哦!”施夷光使勁點頭,用力把麻袋甩到背後,盜寶大盜般賊溜溜的,準備跑路。
“你鞋呢。”甘月心皺眉看著光腳施某某。
“哎呀,忘了!”施夷光放下袋子,一溜小跑,取回自己的鞋子。
“剛才那個小哥哥跪在地上打牌,地上有木屑,我看他流血了,脫了給他墊膝蓋。”施夷光麻溜著穿運動鞋:“結果他沒用。”
“你可真是個好人!”甘月心斜眼。
“沒有,沒有啦。”施夷光搖頭,擺手否定。
“是他長得帥吧。”甘月心冷笑,捏著施某某臉蛋:“你那是好心嗎?你那是饞他好看的臉,你下賤,你下賤!”
人在屋簷下,施夷光尊嚴不值一提,揹著裝滿的麻袋,小雞啄米般點頭:“是是是,我下賤,我下賤。月心大大,我們趕快歡快的跑路吧。”
甘月心賞哈士奇清脆的腦瓜崩,才提溜著麻袋,拽著哈士奇胳膊,三步做兩步,一路小跑,果然發現了一段樓梯,二十來階,下面就是之前的酒吧。
只不過現在的酒吧不是之前熱鬧模樣了,甩頭蹦迪的屍鬼無影無蹤,櫃檯的腦漿血跡也神秘消失,整個酒吧冷冷清清,唯有最角落的一張桌子上趴著好幾個殺馬特。
“認識這些殺馬特嗎。”甘月心路過,指了指死豬般躺著的幾個未成年。
“不認識,怎麼啦,他們也是壞的?”施夷光緊緊抓著大腿甘月心,一副生怕哪裡再有屍鬼蹦出來的慫人模樣。
“果真是頭純種二哈,這些都是十三十五小隊的學長,學姐,你之前見過的,被麻痺放倒了。”甘月心沒好氣的說。
“不對啊,我見過的學長,學姐們都二十七八歲啦,這些都是未成年啊!”施夷光嘴硬的質疑:“我沒見過這群殺馬特。”
“化妝易容的基礎課啊,上學期學的,你忘到哪裡去啦?”甘月心扶額,有些哀其不幸,恨其不爭的無力。
“易容術?哎呀,我想起來啦,我補考過的。”施夷光憨憨仰著頭,“怪我嘍,要背一千多種骨骼細節構造,九十八種膚質解析,還要學會組合應用,好南好南,我能學到補考透過就很厲害啦。”
“您那是靠自己補考透過的嗎?您那是靠著濃濃的師生情,混了個六十分。”甘月心毫不猶豫的揭老底。
瞎說什麼大實話,施夷光羞赧,悶著頭趕路,要快些離開這裡。
出了酒吧,重新站在零落的街道,賣攤餅的大叔已經不見啦,只有昏暗“這是家酒吧”牌子,恍恍惚惚,朦朦朧朧。
“我們把學長,學姐丟在裡面真的好嗎!”施夷光有些猶豫:“他們都被麻翻啦。”
“他們不是被麻翻啦,而是被契約——囚靈界催眠啦。”黑暗中,兩個勾肩搭背的,gay裡gay氣的男人並肩而來,他們來的方向,正是嚷嚷著吃攤餅的撲街作家帶著施夷光過來的那條小路。
兩個男人都是風衣,一個青色,踏著玄而又玄的步伐,一個暗紅色,眼皮耷拉,只有一條縫。
“韓學長,赤學長!”施夷光一眼就認出了來人,頓時驚喜交加。
大佬來啦,韓鳴學長,執行部第十五小隊隊長,赤學長,這次準S行動的總指揮官,代替她的隊長大大行動的超級大佬。
“你們先離開吧,這裡不需要你們添亂。”韓鳴隊長淺笑著擺了擺手,讓兩個拖油瓶快些離開。
“可赤學長,你不要緊吧,確定不需要醫療救助?”施夷光遲疑。
不是施夷光大驚小怪,是赤學長模樣太嚇人啦,裸露在外面的面板殷紅一片,有細小密集的血珠從面板下滲透出來,遠遠看一眼,就像盜墓筆記裡面的血屍,才從血池裡面撈出來的。
施夷光甚至都懷疑,赤學長這是用硫酸洗澡了吧,竟然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受傷,走路都走不穩,還要韓鳴學長攙扶著,一步一踉蹌,一撒手,怕是要爛泥一灘。
“他好得很,你別多管啦,得了便宜賣乖,耍小性子呢,明明活蹦亂跳的,可就是自己賴著不走,之前要我背呢,好說歹說,才肯被扶著走。”韓鳴學長很是無奈的說。
眯眯眼學長眼皮微微睜開了些,似乎是給韓鳴學長丟了個斜眼,傲嬌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