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把地主牌是粉紅色西裝的,揭到這張牌的時候,他輕輕吐了一口氣,地主就好,首先出牌,不像上一把,一張牌沒出,讓對方三個3跑了,氣人吶。
粉紅色西裝沒猶豫,拿了底牌,一頓拼湊,好長一會兒才抽出張牌。
“3。”粉紅色西裝出牌。
“四個猴,王炸。”甘月心嘿嘿笑,對著粉紅色西裝直眨眼。
“什麼玩意,搞什麼鬼,我一個3!”粉紅色西裝瞪眼:“你看清楚了,我一個三。”
“我知道啊,一個3嗎。”甘月心睜大眼睛,一副無辜的模樣,補充道:“難道王炸要不起一個3?”
粉紅色西裝撫了撫胸口,壓下胸口的悶氣,咬著牙擺手:“你出,你出牌。”
“哦!”甘月心應了一聲:“那我就出啦。”
“出啊,王炸最大的,我能不讓你出?”
“那好,一個4。”甘月心抽出一張牌。
“咳,咳,咳。”粉紅色西裝連續咳出幾口黑血,臉色更青了些。
甘月心裝作什麼沒發生,敲敲施某某面前的桌子:“我一個4,哈士奇,要不要!”
“我能要嗎!”施某某小聲的詢問,私下還戳了戳甘月心的腿。
“你會不會玩牌?還能相互交流的嗎,你這樣還不如明牌打嘍!對地主公平嗎?”甘月心滿臉嚴肅,義正言辭,語調微微提高:“有牌就要,沒牌就不要。”
粉紅色西裝心中鬱氣難消,你現在知道不能相互交流啦?上一把怎麼沒這個覺悟?為什麼不準哈士奇炸掉太空梭?
“奧,那我5。”施夷光抽出牌,畏畏縮縮的丟出來。
大男孩似乎畏懼粉紅色西裝,巍顫顫的“我不要”,明面上的就給地主放水。
“你踏馬玩個雞兒,一個5你都不要?你什麼牌?老子要你放水?賭牌就要有牌品,老子不屑放水贏。”粉紅色西裝大怒,一腳把大男孩揣翻在地。
他最是看不起那種沒有牌品的,玩牌就玩牌,就是要靠技術,智商,靠一些歪門邪道,算個球!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啦,別殺我,別殺我,求求你。”大男孩連滾帶爬的回來,大哭著哀求:“我一定好好玩,不放水。”
“啪,啪。”兩聲槍響,甘月心瀟灑的靠在寬大的座椅上,悠悠的吹著槍口的青煙。
粉紅色西裝翻倒出去,爬起來的時候,腦門上卻又多了兩個槍眼,一左一右,正好對稱,這次沒濺出腦漿,他腦袋裡面的液體都流乾了。
“你有沒有牌品?人家試水呢,你知道什麼叫試水嗎,就是試探地主有沒有單牌的技巧,你個辣雞不會玩,還打人,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威脅我們一方的農民嗎?你有沒有牌品!”甘月心冷冷的呵斥。
粉紅色西裝爬起來,坐回椅子上,把滑落的眼球塞回眼眶,瞪著眼反問:“這還怪我?我是地主哎,我幫你們說話咧。”
“要你個小辣雞說?你能贏了再說吧,恕我直言,你就是個小辣雞。”甘月心把格洛克重重的拍在桌上,繼續呵斥:“一個5,他不要,地主要不要,地主不要我走牌啦。”
“要,怎麼不要!”粉紅色西裝擦擦腦袋上槍孔,對著大男孩冷喝:“過來,給我好好的玩,再敢故意放水,沒有牌品,把你剁了餵狗。”
大男孩畏畏縮縮的爬過來,卻不敢搬椅子,直接跪在了地上,一邊發顫,一邊理牌。
“一個5,你要你就出牌。”甘月心催促。
“6。”粉紅色西裝甩出牌。
“炸彈,八個二。”甘月心哈哈的甩牌,“來來來,八個二,要不要。”
“‘吾之槳隨波去矣,舟不得進也,兄有槳否。’‘吾舟中有橘麻麥枇,不知當槳不當槳。’”粉紅色西裝臉上鐵青鐵青的。
什麼玩意,四個鬼的王炸被你丟了,現在弄出個八個二,哪個能管的住?
“沒人要哈,那我出啦!”甘月心嘎嘎的笑:“一個7。”
“一個8。”哈士奇過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