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目光猛地一轉,直勾勾落在了藍槿那雙正搭在輪椅推手上的白嫩嫩的爪子上……
秦隱呼吸猛地一滯,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了幾分。
果真,還真是他家媳婦兒!
那雙手,纖細嫩白,無與倫比,他死都不會認錯。
“走開,別碰我。”
藍槿見他居然恬不知恥、毫不避諱的要來摸她的手,條件反射地將手縮了回去,重新揣回了兜裡,並冷聲警告。
情急之下,一時間忘了改變聲線,那句話是用原本的聲音的。
秦隱愣了一下,旋即面上一喜,可轉瞬又忐忑不安了起來,不敢置信地道:“你怎麼會是J皇?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而且看情形,連容灼都一早就知道了,卻唯獨他還被矇在鼓裡,想想就心裡不平衡,感覺很不爽。
藍槿見他已經知道了,於是就將面具給摘了,一張清麗絕美的容顏露了出來,張揚地挑了挑眉,嫌棄意味頗濃:
“現在才認出來啊,有點晚了吧。”
完再次伸手去推輪椅,打算推著容灼離開。
“你讓他自己走,他腿腳好好的,坐什麼輪椅。”秦隱又是吃醋又是生氣,他發現藍槿對容灼都比對他好。
“我愛推。”
藍槿故意跟他作對一般,偏不聽他的,不顧阻攔推著容灼出了審訊室。
“你……”
秦隱氣得不行,卻又無可奈何,畢竟自知理虧,導致底氣都不足。
容灼不習慣母上大人這樣伺候自己,想要起身自己走,卻被藍槿將他又按了回去。
“乖乖坐好。”藍槿強硬地命令。
容木想過來換她,也被藍槿將他揮開了。
“你風溼病又發作了嗎?”藍槿一邊推著他往外走,一邊暗含關切地開口詢問。
“嗯。”容灼心虛導致心跳開始加快,底氣不是很足的應了一聲。
藍槿道:“到時候幫你配點藥,外敷內服的都校”
容灼受寵若驚,腦子有些高心發懵,輕聲應道:“好。”
跟在藍槿身邊的秦隱,幾乎能泡進醋缸裡去了,眉頭緊緊地擰著,冷笑一聲,拆穿容灼的把戲,“他是裝的,他沒有什麼風溼病。”
要不是知道容灼是藍槿在未來收養的兒子,他這會兒早就將他拎起來並五花大綁丟出去餵狗了。
容灼心裡慌了一下,但立馬又穩住了,畢竟他的確有風溼病,只不過不嚴重而已,冷聲道:“我不是裝的。”
“嗤,誰不知道你是因為懶的走路才坐輪椅的?”
秦隱煩躁地掏出根菸叼在了嘴裡,一手揣在大衣兜裡,一手捏著香菸的紙盒,被他捏的皺巴巴的,彷彿將所有幽怨的怒火,都撒在了那盒無辜的香菸上,聲音都有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你能不能閉嘴?現在不想聽你話,懂?”藍槿一個凌厲的眼神朝秦隱射了過去,冷冷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