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著眼在祁天和十六皇子兩人的臉上看了看,現在所要解決的就是這兩位的事了。
也許在旁人看來,這件事就是皇十六子為朋友出頭結果點子太硬,自己撞了次南牆罷了,只要從中斡旋一下,這事就算揭過去了,可他卻是心中清楚的很,所以他猶豫著,思考著到底要怎麼來解決。
想了半天,最終他還是把目光投向了站在那裡發呆的葉大公子,他清了清嗓子,朝葉鳴大公子朗聲道:“大公子您是黑城水的少城主,又是百物山的弟子,這事啊還得您來跟白公子和甄小姐說上一說,看看是不是大家談一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葉鳴聽了,瞥了一眼人群中朝他微微搖頭的秋思,臉色直接拉下:“這有什麼好化的,祁督查使惡意傷人,又打傷十六皇子,簡直罪大惡極,要我看直接綁了投入監牢,待我稟告師尊讓百物山的執法堂懲處他就行了。”
這話一說,當下場中又是陷入了一種尷尬的場面。
而那邊更為尷尬的就是十六皇子了,他原地肅立,面色陰沉,心中把葉鳴的十八輩祖宗都罵了。
當初求著自己出面的人是他,堅持要找回場子的也是他,現在好不容易可以緩解的解決了,正是需要他出來頂上前的時候,可他居然這麼不懂事,非要再三強調自己輸給祁天這件事,簡直不知所謂,當真自己是被豬油蒙了眼,居然還想替這種東西出頭,當下心中一橫做出了決定。
而那邊的百物山四人這時也是高聲叫道:“絕對不能輕易放過祁天,一定要討一個公道,從就沒有人可以欺負百物山的人。”
葉鳴眯著眼向前走了幾步,指著祁天道:“縱然你手段強硬一身煉氣手段厲害,可我們並不怕你,因為我們背後的是公道,你自恃自己是姚天王的師弟,就能在黑水城橫著走,別人能容你,可我葉鳴不慣著你!聰明的話,自己跪下受縛,不然你要成我黑水城的公敵!”
祁天看都沒看葉鳴,對著莊耀輝淡淡道:“小十六你也是這麼想的?”
十六皇子皺了皺眉,道:“本王技不如人,沒有什麼好說的,這是你和百物山的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自己的場子早晚自己會找回來的。”說完,他不顧葉鳴那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拉著皇十七子,轉身告辭離去。
待到兩人走到周府門口的時候,十七皇子莊輝尡輕輕碰了碰莊輝耀道:“十六哥你怎麼走了,等於就是跟百物山劃清界限了呀,以後可就少了百物山的支援了,那你還怎麼跟八哥、十哥他們爭啊。”
莊輝耀摸了摸鼻子笑道:“本來百物山支援我的意向就不是很堅定,看來還是姐姐她說得對呀,與其指望一個正在衰敗的二流勢力,不如好好和氣師協會搞好關係,呵呵,小十六呀,你看著吧,黑水城有好戲看了,餓了!找個地吃飯去吧。”
十七皇子莊輝尡看著一副輕鬆模樣的十六哥,笑著搖了搖頭,快走幾步喊道:“比比看誰先能找到好吃。”
眾人看著皇族的兩位殿下果真離去,頓時場中“嗡”地爆發起議論聲來。
就連周主薄也是愣了,暗道:“這麟王什麼意思,果真就是向他說的那樣只是為朋友出頭,沒有其他瓜葛?難道是我想錯了?”
“嘿!這麟王果然不一般呀......等回去了,我可得跟我爹說讓他堅決支援麟王上位。”一個留著兩撇鬍子的青年笑道。
“賀兄這話從哪裡說的?照我看這不就是灰溜溜的跑路了麼。”另一個穿著玄黑色繡著風字的青年卻是搖了搖頭,顯然並不贊同鬍子青年的話。
姓賀的鬍子青年,挑了挑眉,搖頭道:“風兄,那我倒是問問你,氣師協會和百物山這兩家,如果要是讓你選擇一家得罪,你會選哪個?”
“一定要選一個?”風姓青年摸了摸下巴,思忖了片刻:“如今百物山日漸式微,而氣師協會的背後是三聖地,這還用說麼,可在東海這一畝三分地上,百物山算的上的是上流勢力一員了,要我說難搞!”
賀姓青年笑道:“所以說你不是麟王,他能做出的選擇,是你不敢做的,反正我看好麟王,只是可惜了這黑水城城主葉非凡生的兒子真的是虎父犬子了,他想坐上皇族的船,可他沒看清自己是什麼水平,可笑!可笑!”
嘈嘈雜雜的議論聲雖然小,可到底葉凡還有百物山的一行人都是煉氣師,也稱得上“耳聰目明”,其中一些話,他們自然還是聽得到的。
頓時,葉鳴的臉色一下子變化了起來,有紅變白,又由白變青,只好把求助的目光又投在人群中秋思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