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真的站到最後,祁天其實是沒有想到的,雖然他一直表現的很有信心,但那也是隻是憋著心中一口氣而已,如今真的到了最後的魁首之前,他反而有一種莫名的不真實感。
同時他又隱隱覺得有那麼一點不對勁,卻又不明白這點不對勁到底在哪裡,沒等他深思,便是聽到月萱那熟悉的聲音,她先是再次烘托了一番氣氛,隨後便是宣佈最後的魁首之戰正式開始。
因為是老對手的原因,祁天也是做了一點準備的,當即最先竄到擂臺上,等著楊不易現身一戰。
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楊不易居然是被人抬著上臺來的。
看到這一幕幾乎所有人都傻了,全然沒懂這是什麼操作,只見楊不易一副要死的模樣斷斷續續道:“楊......楊不......易,咳咳......前......前來......一戰。”他說著竟還悄咪咪地朝著祁天眨了眨眼。
祁天眨巴眨巴眼睛,張了張口,突然明白了姚師兄為何表明身份,還把鑰匙交給他,看來早就讓楊不易在第一時間直接認輸,直接將這場魁首戰畫上句號。
但他心中多少還是有點遺憾的,因為他最新領悟了大破天,正想拿楊不易試試招,之前他不是沒想兩人真正要是交手,現今楊不易不能引動古神意志,自己只要施展出大破天手還是有五六成的把握贏下魁首之位的。
而看著眼前一副病中垂死驚上臺的模樣的楊不易,月萱心中有一百萬只西域羊駝跑過,心中也是明白最後一場魁首是不用打了。
不過那邊楊不易卻是掙扎起身,裝模作樣的擺好架勢,示意月萱宣佈奪魁戰正式開始。
月萱心裡大罵楊不易倒是會做樣子,忽然她雙眼一轉,臉上帶笑,一副關心的模樣道:“楊師兄還需要打麼?你受傷頗重,不如回去休息的好。”
楊不易露出不甘心的神色,道:“終於等到奪魁之戰,這般退去未免太過遺憾啊!”
“是極!”月萱接道:“所以小妹想到一個辦法,不如楊師兄請求索院的項不聞師兄出面,代你打這一場如何?”
這番話一出,祁天和楊不易臉上俱是一怔,都是沒想到月萱居然出了這麼一個點子,楊不易正要說話。
卻見月萱高聲叫道:“求索院的項不聞師兄在麼?小妹不忍楊師兄一番苦戰獲得的名額浪費,所以想出替戰之法,還請項不聞師兄出手!”
祁天心中微沉,心中不覺對月萱多了一分厭惡之感,他倒不是怕跟人對戰,而是討厭這種用盡心機的人,不管男女都是!
這時臺下的方無憂輕笑道:“原來還有替戰這種說法,簡直可笑,若我要是說小天身體不適,也需找人替戰爭奪魁首是不是也可以?”
只見方無憂輕搖摺扇,緩步向前,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路,她一身白衣端地風姿超群,面對月萱一臉微笑,卻是目光咄咄!
那月萱自然是識得方無憂的,更是知道方無憂在三城的名聲,如果不是因為她平日都是一副男裝打扮,只怕是三城便不是隻有兩名姿色絕佳的女子了,相較之下,方無憂的氣度明顯更勝過閻瓏兒和葉沐晴兩人。
月萱眯著望了望眾人,笑道:“方姐姐這是哪裡的話,祁公子龍精虎猛,何來的身體不適,莫不是姐姐怕輸不成?”
方無憂冷冷一笑,卻不理她,只是斜眼看她,一副你繼續說,我聽著的表情。
“求索院的楊師兄和莫姐姐苦戰不易,要是就這般輸得不明不白的豈不可惜?豈不冤枉?”見方無憂這幅表情,月萱心中不由一緊,聲音不覺高了幾分。
只見方無憂淡淡地“哦”了一聲,嘴角噙著一抹讓人覺得發慌的笑意。
月萱眼角不由抽動,雙拳不由攥的鐵緊,她很討厭看到這種表情,那種漫不經心和一副看著你賣力表演的神情很像是那個人,總是那麼的礙眼,讓人崩潰!
“你可知道......”月萱聲音陡然拔高,帶著顫音道:“一個想要改變命運的人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勉強贏得一次機會,我認為替戰無可厚非!”
方無憂聳肩,道:“難道大家都沒有努力麼?那最開始為什麼不說可以替戰,不是說在你主持下一定公平公正公開的麼。”
月萱啞然,正在思慮間,只見方無憂冷笑道:“開始嘛,我還是覺得你不錯的,因你手裡握著月輪偃兵,卻沒有主動參戰,反而自願擔當魁首戰主持者,不管你是為了展現風度還是為了收攏人心,至少姿態還是做到了,所幸你就做到底唄,何必最後一刻跳出來添堵呢?你還好意思拿努力說話,現在跟我站在擂臺下這些人,你睜眼看看,他們那個人不夠努力?但!我們都懂得生存,更要守規矩!你口口聲聲求索院,莫不是你為了討好上層人?”說著她紙扇猛地一合,看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