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天五傑雖然是廢物,不過這位小哥你也不能真的殺了他們,畢竟他們的師父是個實打實的鍛靈陣法師,在白金城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是有話語權的。”
那白衣青年一邊從腰間的錦緞小布袋中取出一片小魚乾逗弄著肩上的小鳥,一邊緩緩行至祁天身邊,轉了一圈打量了一番後便是笑著對其點了點頭。
這時高坐主座的皇甫翰介紹道:“這是我搬山堂的副堂主張凌風,是氣靈境極境修為!對了,張昊就是他的弟弟。”
祁天仔細打量著張凌風,雖然對方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但是他可以清楚的感應到張凌風體內那洶湧澎湃的金之氣勁和陰煞之氣。
這就是精研感應篇的好處,就算他不適用淵瞳也能清晰的感應到對方體內的氣勁屬性。
似乎察覺到祁天的窺探,張凌風微微一笑道:“多謝祁小兄弟指教了一番我的弟弟,讓他知道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只可惜了沒能看能三城煙河魁首的雷拳雄姿。”
祁天詫異道:“咦!你怎麼知道的?”
他心中驚疑,不覺手上略略多了些勁力,被掐著脖子的甄闢立時翻起了白眼,連連拍著祁天的手臂,口中含糊不清的叫著:要死......要死!
直至這時祁天才想起自己手裡還攥著一個人,嘿嘿一笑,鬆開右手。新鮮的空氣灌入口鼻,甄闢捂著脖子咳了好一會,半晌後才緩過勁來,張口欲罵,卻見祁天右手再度抬起,心中一驚,瞳仁遽然收縮,訕笑著向後退去,被其四個師弟扶著。
祁天摸了摸鼻子,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他心知這五人並沒有張凌風說的那麼不堪,好歹都是清一色的氣靈境,之所以被自己輕鬆制住不過是因為他們專精鍛靈陣法自然武鬥方面有所欠缺,又被自己突襲罷了。
那張凌風嗤嗤一笑,道:“我的一位好友是求索院中的子弟,前些日子我們透過音貝聯絡時,他曾仔細說過祁兄弟的身形相貌和武鬥招式,加之閣下以開脈境就可力敵氣靈境的這番實力,故此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祁天露出恍然之色,音貝是海族出產的一種鍛靈器,類似周天棋子一般具有遠端通話的功能,為許多勢力所喜,確實有了音貝,也難怪張凌風為何這麼清楚了。
而其他人聽到張凌風這麼說,不由得多打量了幾眼祁天,能讓求索院的子弟說出大寫的佩服兩字,還能越階而戰也難怪讓張昊和甄闢吃了虧。
當下封天五傑和薩木看向祁天的眼神也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意味。
此時招募而來的七人已經到了六人,據皇甫翰說還有一位尚在白金城中,今晚不能前來,於是經過一番調停,眾人落座,宴席總算可以開始了。
皇甫翰坐在主位上,朝著眾人拱手道:“多謝各位能來赴宴共商重奪前往東海的商路,多餘的話本堂主也不多說什麼了,為了成功,乾了這杯酒!”
這幾人都是白金城的人,自然是早就明瞭五嶽宗那點破事,打了那麼久了,大概白金城是個人都清楚什麼情況,故此皇甫翰也沒有關於在五嶽宗商路的問題多做贅述,眾人舉杯飲酒,祁天和陳一不飲酒便是以茶代酒意思了一下。
幾杯酒下肚,皇甫翰雙手一拍,就見他身後侍立的王峰和張昊從他座椅後面抬出了一個大木箱子放在聚義堂中間。
皇甫翰緩緩站起踱步走到箱子前,彎下腰來,雙手按在木箱上,道:“本堂主也不整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了,這箱子裡裝著的都是之前和各位談好的報酬,只要能成功奪取一條商路就算任務完成,我會立刻兌現承諾。”
說著,就見他開啟箱子,裡面滿當當的裝著七個小盒子,從中逸散出細微的氣能波動,”這次招募各位主要是對付驪山堂的人,由我搬山堂的副堂主張凌風帶隊在雷擊頂伏擊嶽百領和林淵一行人。故此作戰計劃安排如下。”
“第一!先由封天五傑在雷擊頂佈下鍛靈陣法,藉助天雷之力重創嶽百領,當然這是預想的結果,那嶽百領也是一名鍛靈陣法師,或許會事先感應或觀察到鍛靈陣法的存在,所以我和封師兄商量之下決定佈下陣中陣,需要的材料和砃石我都已然準備妥當,還望五位賢師侄盡心而為呀,不要為了一點點小摩擦影響了大事,想必你們也是知道封師兄他想要明光石很久了。”皇甫翰微微一笑,拿起最中間那個木盒,緩緩開啟,現出一枚拳頭大小的三彩石來。
甄闢直起身來,拱手道:“堂主放心,我們因為那點小事耽誤了師父他老人的大事,說起來也是我們的不對,要是知道祁公子和陳公子同是貴族子弟,哪來的這種誤會。”他臉上笑容綻放,朝著祁天和陳一抱了抱拳,以示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