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一直想知道莫裳手段,其實之前他也是向方無憂打聽過莫裳手段的,不過方無憂只說雖然她也不喜莫裳,覺得她多管閒事,不過礙著數年友誼不想做那小人,便沒有跟祁天說明。
為此祁天也是頗為無奈,而現在這莫裳使出南域巫族的血巫秘法,這讓許多人都暗暗心驚,都沒想到莫氏一族居然默不吱聲的重燃巫血,也難怪莫裳她那麼堅持地爭取魁首之位了,而祁天則是心裡多了十分的小心。
呼延竺道:“無憂妹子,這莫氏一族重燃巫血,你知道麼?”想了想又道,“一般從其他三域遷移而來的都要受城主府和氣師協會各下轄分會監察管制,這南域的罪巫重啟巫血可是一件大事。”
“我們風雲城不知道。”方無憂臉色略顯蒼白,眸子中露出恍惚之色,啞聲道:“平日裡莫裳出手全然是武鬥氣師的手段,從未見過她施展什麼南域巫法......”
“啊......那雲城主她......”呼延竺張了張口,眉間驟然緊蹙,思忖了片刻道:“等回去了,我先去通知風河氣師分會,無憂妹子你即刻返回風雲城調派人手監察控制住莫氏一族的人,小天天要想辦法找到高先生,讓他老人家定奪一切。”
祁天雖不懂他們為何如此緊張,卻是明白這不是一件好事,當下諾諾連聲,心中更是想到要是楊不易沒能勝得過莫裳,待到他對戰莫裳時,就直接殺了她,將麻煩扼殺在萌芽之中。
他心中這麼想著,目光再度看向擂臺之上,只是這時他的眼中多了一絲殺意,從未有過的一種殺之後快的殺意。
就在呼延竺和方無憂商量著從煙河回去時的一些安排時,擂臺上也是風雲再起。
此時的楊不易已然沒有了之間那副淡然的模樣,周身上下水之氣旋湧動如潮,化為兩條交織在一起的水蟒圍著他來回遊動,他左手緊緊持著瀾渢劍,右手則是緊緊攥著一枚淡銀色的牌子,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看到楊不易叫出血巫秘法且一副緊張模樣,莫裳臉上露出得色,嘻嘻笑道:“原來楊兄也知道血巫秘法,看來你是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嘍?”
楊不易冷哼一聲,道:“沒成想今天栽在你這個小娘皮的手裡,你先是故意跟我比拼武鬥技法,然後利用顯化氣靈盜取我氣靈一部分氣能,接著用血巫偶來陰我,看來你是早有準備啊!剛那一劍我就該直接廢了你!”說著,楊不易臉上露出悔色。
“聰明!果然聰明!”莫裳晃了晃手中的巫偶,“只是一瞬楊兄便是明白了我設下的圈套,小妹自知憑這點微末修為不是你的對手,這才設下這般手段對付你楊兄,倒是辜負你一番好意了呢!”她嘴上說著“辜負好意”四字,卻是任誰都能聽出她的揶揄和不屑之意。
楊不易無言以對,只是神情緊張臉色發白,唯有手中緊緊握著瀾渢劍和銀牌,死死盯著那黑色的巫偶。
擂臺下的祁天臉上憂色略顯凝重,他是見識過邊贇的“血靈祭”的,當初要不是邊贇想著折磨他沒有直接下手,現在只怕是早就成為一副枯骨了吧,當然更有可能的是被邊贇挫骨揚灰了。
他腦中想著當時的場面,不自覺的用手摸了摸自己胸腹處和雙腿,甚至直到現在他在睡夢中還能想起被血潮壓制,自己無力反抗的樣子。
“楊兄的九歌煉氣訣修行如何?”擂臺上的莫裳此時好像並不急著出手,居然一副知心妹妹的模樣,開始聊起天來。
楊不易冷冷吐出一個“五”字。
“哦?看你已然開始合靈了,我聽說求索院的九歌煉氣訣一共有十一層,可以直接修煉到神人境,現今的景院長也是修煉此煉氣訣,當初四域會武時,景聖人就是憑藉九歌煉氣訣那獨特的合靈之法威震四域,當初我爺爺有幸參與,便是看到景聖人赫赫天威,每每與我說時都是感嘆不已!”莫裳侃侃而談,寬大的巫袍激盪不止,整個人如同一隻花蝴蝶般招搖。
說著她將目光望向桃谷一方求索院的位置,那裡的每名求索院學子身形不自覺的挺直,臉上都露出驕傲的神色。
“不過!”莫裳忽地聲音拔高,尖聲道:“我爺爺說九歌煉氣訣有一個致命的缺點!你們想不想知道?”
她臉上升起狂色,眼中帶著鄙夷,指著求索院一行人大笑。
“胡說八道!我求索院的傳承有能什麼致命缺點!”一名求索院學子怒喝。
他身形高大,驀然一輪大日從他背後升起,金光垂下整個人彷如太陽神明,“無知鄉野婦人懂得什麼!”
“是極!”頓時求索院傳來怒斥聲、索戰聲、拔劍聲!
只有擂臺下的項不聞臉上卻露出一絲怒色,忽地張口道:“糟了!楊師弟他......”
話音未落,只聽楊不易淡淡道:“沒錯!是有一個。”
石殿中嗡的一下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尤其是求索院的弟子臉上升起濃濃的迷茫之色,那名高大的求索院學子瞠目道:“楊師兄.......你.......”
“莫姑娘的家裡看來沒少關注我求索院啊!”
楊不易聲音傳來,平淡中帶著一絲冰冷,道:“所謂合靈就是將顯化而出的氣靈賦靈且於自身相合,這本事大家都會的手段,不過九歌煉氣訣卻可以歸入血脈軀殼之中,這樣一來威力更顯,實力暴漲十數倍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