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河底一處石殿內,三方勢力共一百多號人皆是齊齊整整的站在一個超大的石殿之中。
這間石殿是一個類似塔樓形狀只有一層,通體潔白高約五、丈;長寬足足有四十丈,地面和牆壁都隱隱泛著點點碧色熒光;殿中還有三十六根五人合抱的圓柱,上面亦是雕刻了許多飛禽走獸和神明徵戰的場面,抬頭望去還能見到石殿的穹頂上滿滿地刻畫著天上的星宿和日月,而且那些日月星辰似乎都是用一些發光體材料製作而成,故此一直閃閃發亮讓人炫目,搭配著石殿中雕刻讓整間石殿看起來顯得很是肅穆。
石殿的最中間是個純金打造的交椅,上面坐著一個身穿斗篷長袍的老者,其手中緊緊抓著一方似是金屬所制的盒子,身後還堆滿了各種奇珍異寶。
此刻三方勢力的所有人皆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尤其是攬月閣招攬的那些獵人組織的成員們,如果不是三方勢力的領頭人強勢節制,怕是早已混亂一片了。
不過這是可以理解的,絕大部分的獵人都是底層的小人物,主要靠受僱於人賺點小錢,然後還要靠這點小錢用於自己的修行,其他的則是兼顧不上了,更別提還要找到一門不錯的煉氣訣了。
要知道一本普通的煉氣訣都要好幾千的星幣,根本不是這些普通的小獵人可以負擔的起的,不過這些還能入選參加煙河探寶的獵人其實日子還是屬於過得不錯的,至少受到了獵人公會的庇護,而且大部分都能得到加入組織給的煉氣訣,努努力還能修行到像水貂小組四人的水平,不過他們究其一生都要為加入的組織工作到老了,但更多的獵人則是連生活都堪憂,甚至有些獵人歷經數代努力就為了給子孫買下一本好一點的煉氣訣,讓自己的子孫後輩不再過自己現在的生活。
如今那個金屬匣子裡裝著的就是可以讓他們出人頭地東西,這怎能不讓他們激動?雖然他們的目標其實更多的是那堆奇珍異寶。
但對於有些小心思的獵人自然還是有別的想法的,比如溫尚昀此刻心中盤算的就是——你們這些貴家子弟吃肉,那我們這些打工的喝點湯總是可以的吧。
現在這時候他還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知道雖然獵人們在這裡人數眾多,但卻良莠不齊,萬一真的爆發衝突,光是求索院那十幾個人恐怕就能把他們滅了七七八八,所以他必須要老實一點才可以,同時還要想辦法挑起情緒來,讓手下的獵人們義憤填膺起來,畢竟進來時攬月閣也答應會給他們可以修煉到鍛魂境的煉氣訣了,但是他要的可不止是這些。
此時站在高臺上的幾位領頭人皆是站在一處,每個人都是皺著眉頭看向坐在交椅上的老者,不時低聲討論著什麼。
方無憂依舊是那般清新脫俗,身上一襲白袍,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頗有些感嘆道:“沒想到昔日受萬眾矚目的三目氣君居然真的就隕落於此。”
莫裳眼裡露出不明意味的光彩,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周不知嘴角噙著笑,冷哼道:“萬眾矚目麼?倒是可以這麼說,這老貨昔日殘殺氣師同道,禍害普通鄉民,可不惹得聖地“萬眾矚目”麼,這麼個死法倒是便宜這老貨了!可惜本公子晚出生了一百多年,不然要是本公子遇到這賊老貨定然一劍取了他的狗頭!”
方無憂饒有興趣地看著周不知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求索院的學子大多都是貴族子弟,講道理的說從小家裡教的可不會是這些仁義道德和悲天憫人這些東西。
可這周不知卻是貴族中的一個奇葩了,雖然是個自大狂但又是一個十足的道德君子,自從進這煙河底便是一直批判這三目老賊有多可惡,已經不止一次放言要砍三目老賊的狗頭了。
方無憂清了清嗓子道:“既然已經進來了,那我們還是商量一下怎麼分配這些財物吧,不過在此之前還需要安撫那些獵人們......”
說著她潔白的下巴指了指那些躁動不安的獵人,“畢竟他們人多勢眾,恐怕閻姐姐和月姑娘難以全面掌控。”
“月姑娘,我求索院此次來的大部分是剛入學的學弟學妹們,故此等會真的發生什麼事,恐怕我們只能勉強顧及自己了。”周不知瞥了一眼下面亂哄哄的獵人們,臉上露出濃厚的不耐之色,首先表態道。
月萱展顏一笑,淡淡道:“有月輪偃兵在手誰敢發難?我們此番前來無非是各取所需罷了,本姑娘只要靈紋圖。”
“我閻家需要那本煉氣訣。”閻瓏兒微微一笑,語氣卻是斬鐵截釘。
葉沐晴輕笑一聲:“閻姐姐可真夠有趣的,張口就是要最好的東西,都不看看大家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閻瓏兒臉色笑意更濃:“葉妹妹這是要跟姐姐搶麼?那可別怪姐姐沒提醒你,當心傷了你的那張如花似玉的小臉。”
“哎呦~這也正是我想跟姐姐說的話,這您要是傷到臉了,那攬月閣的生意怕是做不成啦,再說了您這當姐姐的讓一讓妹妹又怎麼了嘛。”葉沐晴撒嬌似的跺了跺腳,一副委屈的模樣看上去真的好似妹妹跟姐姐在撒嬌一般。
旁邊的幾人臉上皆是帶著笑,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她們兩個女子都不簡單,一個被稱為攬月仙子閻瓏兒,一個是三城之花葉沐晴,自從兩人到這三城之地以來,關於她們之間的話題就沒有斷過,各自也是有各自的追求者。
私下裡三城的公子哥們酒後鬥毆可以說十件至少有九件就是為了各自心目的中女神才打起來的,由此可想而知兩人在三城中的影響力了。
如今她們兩人掐起架來,絕對有理由相信不僅僅是因為寶物分配的問題,可以說是“新仇舊恨”一起算的時候,自然誰也不肯對對方認了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