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說,本大爺今天是來打劫的,把你們的所有東西統統留下,饒你們不死。”祁天眉頭揚起。
邊贇等人面上冷笑不屑之色更甚,聽到祁天明目張膽的說出打劫一詞,簡直滑天下之大稽,不少人已是笑出聲來。
啐了一口,邊贇雙手處銀白色的手甲更顯光彩,一蓬金色的氣靈緩緩幻化成月牙形的氣刃,只是片刻便凝聚成了十數把。
這手甲是邊贇的舅舅送於他的,乃是晉國有名的鍛造師所鑄,名為月刃手甲只需將氣灌注手甲中,手甲會根據氣靈屬性的不同凝聚成月牙形的氣刃攻擊對手,實力強勁者最多可以發射出成千上百把氣刃。
只是這邊贇不過開脈境,能激發出十餘把已是極限,看到祁天只是一腳便踏傷樓尚,他自知不能託大,場面話雖然說的漂亮但是他還是全力施為,只想速戰速決快些解決祁天才好。
“嗖嗖”數聲!
金色月牙形光刃散佈開來,呈扇形在邊贇身前漂浮。
看到邊贇弄的陣勢還挺大,祁天抓了抓頭,對著中先生喊道:“先生,點子似乎有點硬啊,要不您一棒子打死他們算了。”
中先生聞言,鼓著嘴,氣呼呼道:“只是看著好看,有什麼硬的,他能用氣武你也用就是了。”說罷從袖口中掏出一把快要碎了的青銅獸紋短匕扔給祁天。
祁天單手抓住,定睛一看正是鬼虎的那把破爛短匕,心中氣悶正欲開口,耳邊傳來“嗖嗖”聲,那金閃閃的氣刃直衝他激射而來。
祁天沒了黑甲,身形更顯靈活,輕輕一躍輕鬆躲過,風電之氣一凝便要使出風雷一踏朝邊贇攻去。
邊贇面色不變,雙手急急揮動,卻見那手甲驟然變大數倍,竟變成一面銀白色手掌形的盾牌擋在身前。
腳下風電之氣更甚,帶著尖銳的呼嘯聲,狠狠踏在手掌形的盾牌上。
砰砰——兩聲沉悶的對撞聲。
祁天只覺得自己如同踢了一腳石頭般,半條腿都是麻了,忙是縱身回跳,有些趔趄的落下,吸著氣齜牙咧嘴的來回跳動幾下方才舒服了些。
“啊!不!不可能!”
邊贇臉上露出不健康的紅暈之色,雙臂抖動不止,顯然也被震的技痛,而那銀白色手掌形盾牌竟是生生凹顯出清晰至極一對腳印。
其他十餘人嘴巴大張,仿若塞得下兩顆雞蛋。
常怡霜驚呼一聲,俏臉露出震驚之色,不由的看向祁天,心道:“這小子一踏之威竟然如此,倘若跟我交手時......”
那歪嘴樓尚這時張著嘴巴,倒是周正許多,只是那原本怨毒的眼神,變得畏畏縮縮起來。
“原來真不是這小子胡說,他踹我當真只用了三分力.....。”
有些慶幸的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要背後說人家的不是。
碧佳好看的臉上,露出一抹莫名的神色,感嘆了一聲畢竟是總執事的弟子,怪不得自己的大哥千叮萬囑不要做讓呼延竺面上難看的事,真正支援呼延家的可不僅僅是城中那幾家。
邊贇顫抖著將手甲摘下,恢復成原本大小,這是他去國都中,舅舅贈與他的氣武,居然被祁天一腳幾乎踏成廢鐵,如果不是氣武本身足夠強大,只怕他一雙手掌都要被踏成肉泥。
邊贇原本還算英俊的面孔,變得極為猙獰可怖,怨毒道:“你很好,真的很好,我不管你是什麼總執事的弟子,還是方無憂的人,還是什麼呼延竺那個廢物的朋友,你惹到我餘家的人,你就一定要死!”
只見邊贇從袖口中拿出一根拴著紅繩骨刀,對著自己的手掌輕輕一劃,緊接著又拿出一個黑色人形模樣的木雕,合在手掌中唸誦著古怪的語言,片刻間木雕就被鮮血浸染,冒出絲絲血色雲氣,不大一會竟凝聚成一條絲線鑽進邊贇眉心處,邊贇雙眼翻白,抖動不止。
“噗”的一聲。
那木雕竟又凝聚出一根顯得極為妖異的血線直直鑽向人群中,一陣驚呼後,一個巨大的身影竟是緩緩朝前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