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暗暗運轉養神法,氣行周身,微笑道:“我眼裡瞧著挺好的,所以來這挑個好位置看月亮,金兄不會連這個也要管吧?”
金闋面色一窒,有些微惱道:“本大爺是南城門的守將,這個地界自然是歸我管的,我對你並無惡意,莫不是你以為我輸不起,就帶人堵你吧。”
祁天面色訕訕,以為先前和其爭鬥,這金闋心中恨他,故此帶了人在這等著他,乾咳一聲道:“不會,不會,我觀金兄不是那種人...”
金闋氣惱,瞪了一會祁天,忽地面露驚色道:“這才多久...你這小子居然開了氣府?”
祁天點了點頭道:“僥倖罷了。”
“你確實厲害,不用氣便可贏我,我是服氣的。”那金闋語氣嚴肅,並無作偽之色,嘆了口又道:“我聽聞舍咜那廝也敗了?”
“呃,也是僥倖。”祁天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憨笑道。
金闋搖了搖頭,苦笑道:“哪有那麼多的僥倖,還是我太弱了罷了,不過那舍咜未開氣府,就能顯化氣靈倒是厲害。”
看著金闋一臉苦悶,本欲安慰些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拍了拍身上的黑甲道:“聽我老師說,那西域的功法本就有神妙之處,你我是東域人自然與其體質不同,這個不用羨慕的,你不要氣餒。”
金闋面色微緩,道:“我明白,我能隱感氣府已有半年多了,卻遲遲無法開闢,換了數本法訣皆是無用,不過你是如何開了氣府?。”
祁天眨了眨眼,為難道:“恐怕我的開闢法你學不來。”
“莫非是師門秘法?”金闋急道。
“並非什麼師門秘法,只是要拿命去拼一下,你若是敢我也不是不能說。”祁天抓了抓頭髮,看金闋面色堅定,有些無奈道:“我開氣府,是初來風河城前,與人爭鬥,生死關頭重壓之下開的氣府,因為我那時並無什麼開闢氣府的法訣,傷了根基,直到今日方才重開氣府。”
那金闋點了點頭道:“之前擂臺對戰,你便說過怕傷怕死,生死關頭如何自處,我明白了,金闋謝過祁兄,若是能開闢氣府定有厚報。”
祁天看了看天色,自知不能在城中耽擱,這五彩角鹿在大蒼山一處名為暮歸叢林的林區內,憑藉他目前的腳程得整整兩個白天,還要尋著那五彩角鹿,七天時間略微緊了一些。
金闋看出祁天有事在身,詢問了一番,得知祁天要去暮歸叢林當下開了城門,告知道:“那暮歸叢林靠近明國的風雲城,要是真憑腳力跑去,不眠不休到了也要累個半死,現在出發沿著大路直行五十里,就可趕到獵人營地,搭伴而行,有車馬助力只需一日可達。”
舒了口氣,祁天道了聲謝,默運風靈,淡青色的風靈瞬間遍佈全身,頓覺身體輕快了許多,辨認好方向急急跑去。
迎著夜晚的寒風,一路風馳電掣,兩個刻鐘後,祁天終於到了獵人營地,看著篝火熊熊,帶著烈酒和烤肉香氣夾雜著呼喝,大笑聲的獵人營地,祁天搓了搓有些木然的臉頰往營地大門走去。
剛到門口便聽到一個渾厚的聲音道:“星幣五枚放在你腳邊的紅箱子裡,咦?還是個小孩子?那三枚吧。”
祁天循著聲音抬頭看去,看到一個伏在營地門口的橫樑上的中年男子支著身子,有些驚訝的打量著他,摸著兜裡的二十五枚星幣,悄悄數了三枚扣在手中,快速地將星幣投在紅箱子中,朝著那中年男子咧嘴一笑,道:“謝謝大叔。”
那中年男子點了點頭,道:“進去後,到那頂紅色帳篷處登記,隨意找個地方歇息,不許殺人,不許偷盜,不許與人爭鬥。”
表示明白,祁天道了聲謝,抬步向那紅色帳篷行去。
這獵人營地,是在這蒼山中討生活的商鋪和獵人小組自發組織的一片暫時駐紮地方,由各地城主府劃定區域,每個獵人營地需得向氣師協會和各地城主府報備,定期繳納費用,大部分城主府都會將管轄治理權交給長期駐紮此處的商家或者有實力的獵人小組代管。
一般來說,有代管權的獵人小組和商家都是有相當大的規模組織,不僅實力強,人數多,而且各有城主府或者國君頒發的番號,統歸指派的獵人頭目管轄,而獵人頭目實力強大,有能力震懾一方,這樣的獵人組織多為各自國君效勞。
還有一些獵人都是些武鬥師或者氣師自行組織,亦或者幾個親朋好友,無需什麼手續,隨意起個名字,拉上幾個人就可以開搞了。
而獨行者卻是很少,大多珍貴藥材長在有珍獸守護之地,或者險絕之地,而珍獸捕獲等級越高,則說明珍獸實力越強大,需要的人手越多,若只是和鄉民一般,採摘點山貨野味,那麼一個人還是可以的,當然實力強就另說。
進了獵人營地就可以受到營地代管者的保護,而且獵人營地裡不許起衝突,不許殺人,不許偷盜,否則一經發現查實,格殺勿論。
當然進去都得交上數枚星幣便是了,如果沒有星幣也可以繳納藥材,獵物等等,祁天雖未來過獵人營地,但是平日裡先生也有講述過一些,故此沒有茫然無措。
聞著烤肉的香氣,祁天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之前吃的包子,早就消化的一乾二淨,如今嘴裡淡的連水味也沒有,這附近也沒有可以採果子的地方,揉了揉肚子嘆了一口氣。
“祁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