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皓月當空,清冷的月光傾瀉在的山坳裡。
山坳此時並不安靜,聲聲傳來‘砰砰’的擊打聲和音爆聲。
“呼~”吐了一口了濁氣,滿頭大汗的祁天揉揉了紅腫的雙手,再次看著高先生在樹上的留言心中一陣無語。
“我出去有事,三天後回,丸子獸等我回來再吃”
清亮的月光下,樹上這麼寫著。
吃了一顆藍梅子,祁天平復著呼吸,手上的紅腫漸漸消除,心中暗暗道:“哎,明天又要去捕獲鐵頭豬牛和摘一些黃柿了,雖然藍梅子可以消除腫痛但是我的筋骨還有暗傷。”
在修煉的過程中,身體會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雖然自身的身體機能的恢復會緩慢調節好,但是在日積月累之下損傷還是會不斷加重甚至影響今後的修煉,所以高先生才會每天讓祁天吃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用以滋補祁天的身體。
決定好了明天要做的事情,祁天舒服的伸個懶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枕著毛球,很快的睡著了。
忽然間,黑甲光華乍現,不多時竟變得和水晶一般透明,一塊白色的獸皮竟緩緩從黑甲穿過,變成一本書的模樣。
一絲紅色的霧氣從書上升起,那絲霧氣竟是有生命一般朝著祁天的口鼻飛去,接觸到祁天口鼻一剎那間,原本沉睡的祁天只覺得口鼻中粘稠無比帶著一絲甜腥味,隱隱有些喘不過氣的模樣,摸了摸鼻子同樣手感粘稠。雙眼微開,只是瞬間祁天雙目圓睜,半分睡意也無。
“原來上次真的不是夢?”沒有管正在流著鼻血的鼻子,祁天徹底被眼前的一幕嚇壞了,被一團濃濃血霧包裹著的獸皮書正在源源不斷吸收血色的霧氣,就在此時祁天流的鼻血還是源源不斷的輸送著新鮮的血液,變成一絲絲一縷縷的霧氣融合在獸皮書上的血霧上。
一陣眩暈感傳來,祁天才意識到自己現在處於大出血狀態,雖然流的是鼻血可是奈不住一直流呀,於是祁天在使用了仰頭、敷冷水、壓鼻子的辦法無數次後,他放棄了,因為不管怎麼樣,鼻血還是會一直流,最後都會變成一絲絲血霧匯入獸皮書中。
“這下真慘了,死老頭...”話音未落,和上次一樣祁天只覺得自己渾渾噩噩間意識也隨著血霧被獸皮書吸走。
還是那道異常熟悉奇異的光線,緩緩朝著祁天靠近,緊接著化作一團耀眼的光團進入祁天的意識海中。
光點驟現,一行十六訣再次出現。
煉氣修源,源中藏真,氣源相合,造化自成。
“嘁,又是這幾個字,搞什麼鬼到底是夢還是不是夢?好傷腦筋啊。”祁天撓了撓頭心中一陣煩悶。
雖然經歷過一次,但是上次感覺沒有這麼強烈,昏迷前的虛弱感也沒有這次這麼強烈,仔細回想起來,上次的光點雖然很多但是沒有這次這麼明亮。
“咦!字怎麼變成圖畫了?”這八幅圖畫祁天並不陌生,就是從小到大習練的法門,“我記得先生說這是南域鹿部風族八式。”
“哈!”
在祁天驚訝的眼神裡,原本靜止不動光點組成的八式一陣閃爍下,變成了從來沒有見過的另外四幅人形圖案。
“哈?這又是怎麼了?”
驀然間四幅人形圖案的第一幅圖案光華一閃,一絲血色的霧氣騰起,隱隱間凝成實質,片刻間一個血色人形就此形成。
血色人形身形一動,紮了一個虛步,只見其身上血芒大盛,一條手臂宛如柳條一般隨意擺動了,不過卻在擺動間一種莫名的勢,整個空間似乎都在隨著那條手臂擺動的幅度擺動著。
“這是‘拂柳’?可是怎麼可能帶動整個空間的擺動?”祁天心中一陣嘀咕。
整個空間的擺動並沒影響祁天的觀察,不知不覺間如觀察雲雀一般,此刻的祁天也在仔細觀察著這個血色的人形。
血色人形並沒有其他動作,只是手臂一直襬動,這是鍛鍊拂柳最初的方法,也是開始最難的部分,祁天暗暗觀察不斷思考著:“我記得,先生說過‘拂柳’是順應招式從而讓身體進行小幅度的擺動,從而獲得一種勢和力的呈現,讓招式更加有力。”
“不是的,那是膚淺的認知罷了。”血色人形停了下來,一個嗡嗡的聲音從血色人形處發出。
祁天心中一震,按捺住心中的些許恐懼嚥了口唾沫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你會說話?”
血色人形沉默了一會,又發出聲音:“是的,在這個意識海中我們可以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