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狗官!”李明看著趙功德離去的身影,吐了一口濃痰鄙視道。
“好了,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你還有什麼好跟他計較的呢。”張德在一旁勸道“正所謂人不與狗鬥,明知他是狗官,又何必要與他一般見識呢。”
“嗯,你說的有理。”阿明認可道,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轉而問道“對了,你說帶回來的屍體已經給阿坤送過去了?”
“你還有臉說呢,我一個人抬著兩具加在一起足足三百斤的屍體,往返這五十多里的山路,差點沒累死我,現在還有臉問?”張德一臉嫌棄的懟到。
“哎呀,誰讓你力大如牛呢?”阿明調笑道“快告訴我那兩個屍體的下落了。”
“我當時就送到仵作房中了,要不然你以為那個狗官怎麼知道的,我會告訴他?”張德說道。
“哎,不說那狗官了,我去看看屍檢報告如何,你就先回家吧。”說完,王明向著仵作房走去。
“哎~”張志德看著阿明離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向著衙門外走去,伸手揉了揉眼睛說道“這右眼怎麼一直跳個不停呢?”
“阿坤,最近又在看什麼書呢?”李明一進仵作房就對著端坐在桌子前方看書的人喊道。
“也沒看什麼,就是一些最近市面上比較流行的仙俠神蹟的書籍而已。”阿坤是青城縣的仵作,主要是負責對死人現場和屍體進行勘驗和登記的閒職,平時也不愛與人打交道,因為李明和張德二人總是要到仵作房找阿坤做鑑定,這一來二去倒是成了這仵作阿坤為數不多的說得上話的朋友了。
“平時忙著破案的你,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裡了?”阿坤放下手中的書開口問到。
“哎,你看你這話說的,我這不是想你了嘛。”李明舔著臉說道“順便過來跟你打聽一些事情的。”
“事情?”阿坤看了李明兩眼,撇了李明一眼說到“要是問那兩具屍體情況的話,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縣老爺發話了,誰都不可以過問檢驗結果。”
“為什麼?”李明不解的問道“以往像這種屍檢的檢驗結果不都是可以檢視的嗎?”
“不給看自有不給看的原因,你問那麼多幹什麼?”阿坤指了指門口方向“慢走,不送!”
“都是兄弟,通融通融嗎。”李明不依不饒的坐到阿坤桌前的凳子上說道。
阿坤根本不理會他,聚精會神的看著手中的書。
“阿坤!”
“為了這個案子我和阿德可是前前後後追了數十個日日夜夜啊。”
“你說這案子關係到咱們青城縣三千老百姓的大事,咱不能通融一下嗎?”
……
“阿坤!”李明說的最都快乾了,可是阿坤彷彿在書本上生了根一般,就是未曾將視線移開過書本半分。
“哎,本想著這件事要是成了,請你喝上一罈三十年的狀元紅呢!”李明一臉遺憾地說道。
“額~”阿坤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
“兩壇~”阿明一見有戲,試探性地看向嚥唾沫的阿坤,開口說道。
“三壇!”阿坤開口說道。
“成交!”阿明生怕阿坤反悔,立刻答應到。
阿坤無奈的搖搖頭,隨手從桌子內拿出了一份檔案“這是檢查資料,你拿回家自己看看吧,就別在縣衙內傳看了,被縣老爺知道了,我可擔待不起呀,記得看完了早點送過來。”
“好嘞!”李明拿過資料歡快地拿著資料離開了,而就在阿明離開門口的一瞬間,阿坤眼神凌厲的看向窗外的牆角,那裡空無一物,可是阿坤卻是開口說道“這麼快就走了嗎?這氣息~魔羽宗的修士嗎?”
“此事有古怪。”回到家中的李明將資料細讀了一遍,發現資料的結果與自己想象中的接過截然不同,甚至是匪夷所思。
“兩具屍體,一具被掏心而死,死者心臟丟失,死亡時間是昨夜亥時到今日子時之間;而另一具屍體,胸口處遭重擊,周身多處劍傷,但死者卻因病而死,死亡時間是至少是十天之前?”李明看著手中的資料,陷入深思中,顯然第二具屍體就是兇手的屍體,可是根據材料顯示,這個兇手卻是早在十天前因病死亡,可是昨夜自己和張德還在苦苦與其戰鬥,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唉~” 李明合上案卷長嘆一口氣,此刻他也算是清楚為什麼趙功德這傢伙會不允許任何人查閱屍檢報告,若是這份報告公之於眾,只怕會引起軒然大波,說這是死了十天的人會是殺人兇手,打死也不會有人信的,更不用說向朝廷彙報了,這也是為什麼趙功德要封存屍檢報告,並急於將此案定為已破案件的原因了。
“此案竟然有此等問題,看來還得繼續追查下去啊~”李明揉著太陽穴,一臉的無奈,沒辦法,李明就是這麼一個較真的,只要是他經手的案件,就會不留餘力的追查下去。正因為這種工作心態,他才會接連破獲了數起案件。
“開飯了,兔崽子。”一聲年邁的召喚從門口傳來。聞聲李明會心一笑,原來到了飯點,是老爹喊自己了。
“兔崽子,一回來就捧著一堆資料在那裡看,也不知道過來幫你爹打打下手。”李明一進屋就聽老爹在那裡抱怨“你說這當爹的,退休以後本以為能夠享享清福了,可是你卻真是不讓爹省心啊,這老了,還要給你當管家婆。”
李明的父親李慶遠是上一任青城縣捕頭,也是百里聞名辦案能手,後來歲數大了,也就退休在家了,因為李明是他一手養大的,所以老了也就跟兒子兩個人相依為命,共同生活了,大多數時間都是李明在外辦案,而李慶遠獨自在家種種花,養養魚什麼的,倒也是清閒的很。
“哎呀,老爹今天的伙食不錯啊。”李明看到一桌子的小菜問道“怎麼了?今天有什麼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