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景深從光線較暗的地方走出來,整個人恍若謫仙一樣,在光暈下美好得不像話。
齊銘德一看到時景深,立刻鬆開了南煙雨的手,耀武揚威的勁此刻都煙消雲散,腿立刻就軟了下來,“時少,你怎麼在這裡?”
說完齊銘德就想抽自己。
這就是他時景深開的酒吧,在這裡還需要他過問?
時景深抬手把南煙雨往自己懷裡拉了一把,眉宇間似是寫了幾分無奈,“我才不在幾分鐘,怎麼就被欺負了?”
南煙雨自知理虧,雙手捏緊自己外套的衣角,小聲又心虛地開口:“跟丟了。”
時景深心知肚明地嘆了口氣,“出去接了個電話就不正常了。”
他這麼一說,南煙雨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時景深擰眉沒說話,寒光的目光落在齊銘德的身上。
齊銘德這個時候要是還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他整個人“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對著時景深和南煙雨連連磕頭。
“對不起時少,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是個人渣!我眼瞎!”說著,他還對自己扇起了巴掌。
時景深到底有都可怕?
那可是曾經一人掌控全域性,把整個京城商界內亂平定的男人。一晚上,平靜如初,還順帶滅了一個曾經隻手遮天的簡家。
他說得死的人,那絕對是慘死!
據說會被打不讓人昏過去的藥劑,然後看著自己的肉被被一片一片割下來,然後撒上辣椒麵。
聽著就讓人不寒而慄。
“我可以放過你。”時景深目光落都沒落在他身上,正當齊銘德狂喜正要淹沒自己的時候,時景深又開了口。
“那你要看看,南家千金小姐能不能放過你了。”時景深意味深長地笑道,讓齊銘德不停地打寒顫。
南家千金?
齊銘德看向清麗出塵的南煙雨,眼睛的神色立刻驚恐起來。
“南小姐,求求你放過我——”
南煙雨忽然笑了,笑裡的寒冷比時景深淡許多,還帶了幾抹頑劣,“我當然——不會放過你。”
南煙雨欣賞著齊銘德大起大落的表情,心情頓時好多了。
時景深垂眸看了一眼她,嘴角上揚。
南煙雨說不會放過是真的不會放過。
只是齊銘德以為時景深已經放過他了。
一直到幾天後齊家一闋不振,瀕臨破產,在一次宴會上提起來,這兩個人才知道對方都沒有放過齊銘德。
很久很久以後,眾人得出一個結論。
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這兩個人。
這都是後話。
尉遲凜收到時景深發給他報平安的簡訊,這才鬆了一口氣,等在酒吧門口等著二人。
沒幾分鐘,南煙雨就耷拉著腦袋跟在時景深身後走出來。
“姑奶奶啊,你去哪了,嚇死我了!”尉遲凜連忙走上去。
南煙雨滿是歉意地看了尉遲凜一眼,“我沒事,真的對不起,我心情不太好,不在狀態。”
尉遲凜見她這幅樣子,氣火壓根提不上來,“沒關係,反正也沒出什麼事。”
南煙雨還是耷拉著腦袋,一副乖乖認錯的樣子。。
時景深大手覆在她頭頂上,輕輕地揉了揉,“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