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妤涵忍下眼淚,對他露出笑來,“再見,待會兒席上陪你爸多喝幾杯。”
時景深笑:“知道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啊,那些牙牙學語、步履蹣跚的孩子都長大了,那些溫馨的時光早已遠去,卻銘刻在了心頭。
奈何婚禮是實名制的,他們連那座山都靠近不得,還不如上次度芊結婚的時候拍到的呢!
也許那些曾經讓他們好笑的夢想真的實現了,也許沒有。
誰知道未來會怎麼樣呢?
就像他們曾無數次想過你們的結婚生子,最後面臨時依舊會悵然若失,失神呆滯。
我親愛的父母,我願你們永遠平安健康,事事順遂。
車子緩緩上路,後面跟的車隊價錢最低的都是兩千萬起步,可見是多麼招搖。
不少媒體聞風而來,都只拍到一個背影。
長長的階梯,又是一年青苔覆上,杏花翩翩。
南煙雨被時景深穩穩地抱著,雙手環在他脖子上,感受著輕微的波動,每一步就像是從過往直到未來,紮實穩重。
到了山頂的山莊門口,時景深還不忘笑著跟她說:“你看,這麼長的路我輕輕鬆鬆就把你抱上來了,你其實一點都不胖。”
“那是你太厲害了。”南煙雨噥咕道。
時景深笑而不語,接下來的儀式就是拜堂,送入洞房這個流程成為了走過場,南煙雨坐在房間裡,而時景深去外面敬酒了。
時景深出去前還特意在她手裡塞了一把糖。
拿她當小孩子嘛?
南煙雨這麼想著,手裡攥著糖,還是忍不住笑了。
他才像那個小孩子。
只有小孩子才會想著用糖來哄人開心。
敬酒大概半個小時就結束了,時景深回到房裡帶了點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