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餘光,尚在安邑城高空飛蕩,令整個安邑城乍眼看上去,如同一座人間天堂。
而在安邑城外,天空卻仍是昏暗無比,如同晝夜。方圓十里內,狂風雷光肆虐,與安邑城相比,十足一個陰間地獄。
左慈、于吉如同兩道迅光,竄飛而至,只見眼前颶風連連,在數百米外暴響出如同天崩地裂地捲動聲。左慈、于吉齊齊望去,臉色剎地齊齊一變,只見一道寬大無比,直接蒼穹的黑色龍捲風赫然顯現在他們眼前,狂暴的撕扯力將龍捲風四周百米範圍內的一切物體都給卷碎。又見黑色龍捲風中,緩緩地有一張巨大的面容顯現,與司馬徽的面容極為相似。
“瘋子!!”
“狂人!!”
左慈和于吉幾乎同時猛吸了一口涼氣,皆起暴怒之色,相繼張口罵出。這個黑色龍捲風乃由司馬徽所化,此道術為大道天術中的‘天災之術’,施術者可化作任何自然災害,破壞力巨大無比,凡遭此術肆虐之處,十年之內寸草難生!
而那個如同龐然巨wu的黑色龍捲風,一見左慈、于吉頓時變得更加狂烈起來,那巨大的面容大口盤張,口吐之處狂風飛暴。
“左慈!!于吉!!!你等這兩個老不死,當真要與我拼個不死不休!!!?”
這恐怖的喝聲,籠罩整個天地,震得大地都為之連顫。左慈臉容一凝,聚聲而喝。
“司馬徽!!我等道者修行道術,當為領悟天道,當代天宣化,普救世人,造福蒼生!!若萌異心,必獲惡報。你不但逆天而行,還屢屢為一己之慾,殘害百姓,大造殺孽,四處破壞,作惡多端!今日貧道定要替天行道,除你這一大害!”
“我司馬家侍奉歷朝歷代天下之主,定國安邦,奉獻無數!!直至當今,原天命終歸我司馬家!哪知文不凡那妖孽橫空出世,打亂天運之軌,使我司馬家痛失天命!如今我不過讓天運之軌重回正道,何錯之有!!!”
司馬徽怒火頓生,所化黑色龍捲風頓時變得更加狂暴,四周狂風猛烈不止,如同刀鋒般犀利恐怖。
于吉眼射神光,暴聲一喝,數道雷霆隨音而降。
“天運之理,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豈是你司馬徽這等凡夫俗子可一力所改!司馬徽你喪心病狂,禍害人間,才是當世大妖。反之文不凡自其得勢起,轄下之政,皆以百姓為先,其勢力擴張何處,必然能造福一方百姓!時下雖是亂世,但河東、幷州,百姓無一受饑荒之苦,皆得以安居樂業,自在人生。雍州之地,在其管轄下,亦漸漸得以復甦。此人德行無數,何處似妖!?”
“文不凡命理不清,自然天地難容!不是妖孽,又是何物!?”
司馬徽厲聲遽喝,忽生起數道小型龍捲風,往左慈、于吉暴飛而去。左慈一手聚亦術力,口呼‘呼風’二字,一陣黑色颶風狂襲而過,將那數道小型龍捲風立即吹散。左慈浩正凌然,字字生威,凝聲又道。
“萬物所生,皆有天理。天地之容,無窮無盡,奸人禍物,妖神鬼怪,尚且能容,豈又不能容一個命理不清的文不凡!”
“哇哇哇!!!!你這簡直就是強詞奪理!!!!”
司馬徽似乎已到詞窮,怒聲狂吼,那龐大無比的黑色龍捲風轟然移動,直往左慈、于吉覆蓋而去。于吉眼目一瞪,與左慈吼道。
“多說無益!左兄,此人野心澎湃,慾望過盛,以致理智全失,你我一同聯手,除此人間大害!”
于吉話畢,口中朗朗有詞,手中藜杖忽化作一柄桃木道劍,往黑色龍捲風驟地一指,頓時蒼穹一道碩大的閃雷落下,直劈到桃木道劍上,在隨著桃木道劍飛向黑色龍捲風。
轟!!!
閃雷正飛,尚未到黑色龍捲風時,就被那巨大的撕扯力轉得粉碎。于吉臉容微變,暗歎這天災之術果然恐怖。
就在此時,左慈雙手作咒落定,口音如同雷聲,震天暴喝。
“火龍之術!!!”
左慈雙手一推,兩條手臂猝起劇烈火焰,火焰剎時變得浩大,從左慈雙臂迸射而去,兩道火焰瞬間化作龍形,兩條火龍嘶聲龍鳴,往黑色龍捲風迅猛衝去。頓時,黑色龍捲風佈滿火焰,風助火勢,龍捲風立即光火通遍,焰火張天。
“哇啊啊啊啊!!!痛煞我也!!!!老不死!!!!你逼我至此!!!莫怪我拼個玉石俱焚,將安邑城方圓十里內的一切生靈盡數毀滅!!!!”
只聽見火焰龍捲風中,傳出一聲慘烈的淒厲咆哮聲後,緊接著又是充滿癲瘋之味的嘶吼聲。火焰龍捲風暴然加速,狂風烈火肆虐,往四面八方濺飛而去,霎時間,四周一帶山脈驟然燃燒起來,大地四處連連暴起巨大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