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裴煜說出墓葬之中能起死回生的靈丹時,她心裡已經有了想法。
她的心裡還是沒有過了那個坎嗎?
溫清竹慢慢的推開傅烈,勉強的笑道:“你多心了,我知道這個世界上不可能真有起死回生的靈丹。”
望著她蒼白的笑容,傅烈心裡很是難受,但他什麼都沒說,轉頭帶著溫清竹離開莊子。
回到家中,溫清竹只覺得很累,便直接去睡下。
合上眼許久,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將近凌晨,房門被輕輕推開,熟悉的腳步聲悄然而至。
溫清竹放平穩呼吸,感覺一隻手落在了額頭上。
不多時,床前的人又悄無聲息的離開。
等室內徹底安靜,溫清竹才慢慢的睜開眼,眼前一片漆黑。
側首看去,簾子外有一點燈火,映照著一個瘦弱的身影。
時間一點點過去,晨光透過琉璃窗照了進來。
一直坐著的身影也終於起身,轉頭掀了簾子進來。
不想一眼看見溫清竹抱膝坐在床上。
“王妃一夜沒睡?”綠陶回頭看了看門口,剛才攝政王來過的。
溫清竹趿了鞋子,直接坐在了梳妝鏡前:“幫我梳洗,我要去見一個人。”
半個時辰後,一輛馬車低調的從後門離開。
出城一路往凌雲山的一處別院而去。
綠陶下車,遞了帖子,轉頭讓車伕把馬車牽進去。
大門合上後,溫清竹才掀開車簾,見著滿院子的迎春花,心情也好了些。
等她下了車,管事連忙請她去花廳坐下。
吩咐下人上了茶點,又讓人去請平淑縣主過來。
將近晌午時分,梁平淑才匆匆趕來。
風塵僕僕的進屋,一眼看見溫清竹正在讓丫鬟們把午膳擺上。
她快步走過去,仔細的打量著溫清竹:“你沒事了?”
溫清竹拉著她坐下,解釋道:“還沒完全解毒,你也不必擔心,我今天請你過來,是想問問你鮮卑大王子的事情。”
提起這個人,梁平淑的臉色陡然一沉:“如果不是擔心破壞兩國關係,我真想一劍殺了他!”
“你不必顧忌這麼多,殺人的話也不用親自動手。”溫清竹很贊同她的想法。
梁平淑一聽,舌頭都差點打結:“真要殺了他?”
盛了一碗湯遞到她面前,溫清竹淺笑道:“怎麼不能殺?鮮卑大王子而已,又不是鮮卑可汗,何況鮮卑還有那麼多王子,死了個蠢貨,想必鮮卑也不會怎麼在意。”
“不,不是,鮮卑求娶我們齊國公主,不就是想不打仗嗎?”梁平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溫清竹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鹿肉,吃完才道:“步六孤不是答應你們破壞大王子的婚事嗎?他在齊國也留了太長時間,而且他還敢對素履夫人動手,步六孤已經齊了殺心,既然沒有人保護他,我們殺了他也不過是順水推舟的事情。”
話是這樣麼說,可是京城這邊的情況,不是一般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