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被打破沉默,馬侍衛正要呵斥,王默卻站了起來。
他掃視了周圍一圈人,吩咐道:“你們全部都下去,這兩個女人留下來伺候就好!”
馬侍衛有些驚訝,不過他還是揮手讓其餘的人都下去。
等屋內空了,馬侍衛很貼切的關上門。
溫清竹也站了起來,卸去了偽裝,靜靜的看著王默。
雖然和之前看到的模樣截然不同,可是這眼神,這身形,還有這居高臨下的氣勢。
王默膝蓋發軟,本能的跪在了溫清竹面前。
溫清竹用了原本的聲音,微笑起來說道:“王默大人?”
王默雖然跪著,但他很快調整好情緒,笑得很是諂媚:“夫人怎麼屈尊降貴到這來了呢?”
他們一人一個問句,還有這截然相反的態度。
特別是溫清竹那陌生的聲音和眼神,讓圓臉丫鬟震驚不已,她想要問點什麼,可怎麼都發不出聲音來。
溫清竹轉身到了桌邊坐下,手裡把玩著一個精緻的芙蓉杯,輕輕道:“德州的芙蓉杯,每年的產出都是定量,寧王府分到了的也不多,他就這麼拿來送給你,看來對你很傷心嘛。”
斜眼看去,王默跪著挪過來,嘻嘻笑道:“夫人哪裡的話,我就是給錢辦事的人,若是夫人願意出血,我很樂意投靠夫人的。”
他的性子,溫清竹自然是知道。
靜靜的望著眼前的王默,溫清竹辛苦盤算著,他所有的狠辣和本事,都是因為貪財而造就的。
只要給足夠的錢,王默什麼都可以做。
可對於他而言,錢永遠都是不足夠,他是有多少吃多少。
“王默啊王默,我很想用你,可是我們滿足你的胃口啊。”溫清竹幽幽嘆息,看向他的眼神真是又欣賞又忌憚。
王默當即搖頭:“夫人這話,真是折煞小人,這天下的財富夫人要多少有多少,小人也不貪心,分給我一半就成。”
這話一出,溫清竹當即笑出來聲來:“呵。”
王默心裡有些遲疑,但面上還是帶著笑的,畢竟在康城的時候,溫清竹給他留下的印象實在太深刻。
現在跟在寧王身邊,更是瞭解到了溫清竹不少傳奇的事情。
他心裡越發的敬佩,不住的盤算,那溫清竹豈不是有花不完的錢?
越是想到這個,王默心裡就越是激動。
不過溫清竹決定先試試他:“我可以花錢買你,為我辦事,每年一萬兩銀子可夠?”
王默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夫人……怕不是在說笑?”
“並不是說笑。”溫清竹冷靜的望著他。
王默起身站了起來,區區一萬兩銀子,還不足以讓他跪著。
他掃視了周圍一圈,淺笑道:“夫人一個人來的?”
“也沒,兩個人。”溫清竹故意看了地上目瞪口呆的圓臉丫鬟。
王默直覺有詐,可他又覺得溫清竹沒說謊。
但大機率另外一個人藏在暗處。
這裡是寧王府,外頭就是武功高強的馬侍衛,王默惡從膽邊生,嘴角扯出笑容來:“要是平國侯知道夫人在我手裡,傾家蕩產怕是也要來贖夫人的吧?”
“哦?”溫清竹微笑,“你覺得你能抓出我?”
王默一隻手背在身後,臉上帶著嗜血的笑:“夫人可以試試。”
話音未落,王默頃刻行動,右手出現一把匕首,如閃電般衝向溫清竹。
溫清竹安然坐著,看向他的微笑漾開了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