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唯一很感激同事們這麼幫他,於是邀請眾人晚上去撮一頓。眾人紛紛笑著答應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吃了教訓的楊曉美再沒來找過蔣唯一。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這件事情漸漸淡出眾人的腦海。
這日中午,同事們約著出去吃飯。蔣唯一跟著大夥一起出門,剛剛來到公司門口。
他便遠遠看到,楊曉美攙著李釗蹣跚而來。
同事們面面相覷,沒有搭理他倆的打算,於是加快步子,出了公司大門往路對面走,儘量不與兩人碰上。
哪想,李釗就像安裝了掃描蔣唯一的雷達一樣,瞬間就發現了紮在人堆中的他。
李釗一下子來了精神,一把推開楊曉美,朝他這邊走來。“蔣唯一!”
“爺爺在此。”蔣唯一索性也停下步子,面對他道。
李釗面色一變,頂著一副便秘的表情,繼續靠近。
“我聽說前幾天的事兒,沒想到你這老實巴交的樣子,還挺能造啊。”李釗頓下步子,與蔣唯對一峙道。“看不出來啊,慫恿人真是有一套。怪不得和白梅那麼親近,原來是一路人啊。”
“慫恿人?我慫恿誰了?”蔣唯一百思不得其解,笑著問道。
經過這幾日的沉思,他覺得對付李釗這種人,就得笑臉相對,不管對方說什麼,你就只管笑著和他聊。
笑,有的時候,也是一種辱罵人的手段。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心裡沒點13數嗎?”果不其然,李釗強壓的怒氣被成功點燃,咬牙切齒道:“楊曉美找你來要醫藥費,你卻聯合同事,一起欺負她,你還是個男的嗎?”
蔣唯一看了躲在李釗身後的楊曉美一眼,繼而笑的更加輕蔑。他道:“欺負她?搞錯了吧?明明是她自己欠錢不還,我同事只是用正當索取債務而已,這有什麼不妥嗎?”
此話一出,同行的運營部眾人紛紛摻了一嘴。
“這是兩碼事,不能摻合在一起。你打了我,楊曉美是在替我要錢。跟她自己沒有絲毫關係!”處於下風的李釗立馬強詞奪理道。
楊曉美探頭,怯怯的補充道:“就是,你們的錢我會還給你們的,蔣唯一的錢是給我老公要的!”
蔣唯一稍稍思考一下,抱著激一激他的心態,故意道:“你的打算該不會是要拿補償費,給楊曉美還錢吧?你們夫妻倆一唱一和,可以啊。”
“別瞎說!誰和她是夫妻倆!”幾乎不加思考的,李釗喊出聲來。“我的錢是我的,給她還什麼。”
連他身邊的楊曉美都嚇了一跳,楊曉美深深的凝視他一眼,隨後委屈的低下頭,又躲回李釗身後。
“我就隨口一說,別當真。”蔣唯一眨眨眼睛,轉身欲走。
李釗一把擒住他的肩膀,惡狠狠道:“我找你可不是嘮閒嗑的,賠償我冶療費。今天沒有錢,你休想走!”
運營部的人頓時不願意了,蔣唯一怎麼說也是他們中的一員,還是新來的‘關係戶’,他們怎麼可能坐視不管。
當即,就有兩個男員工走過去,站在蔣唯一的身側,用眼神瞪視李釗。
其中一人道:“放開!”
“憑什麼,別在這兒跟我狗嘴插大蔥裝象!哪涼快哪待著去。”氣頭上的李釗,大聲喝道:“我的事兒輪不到你們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