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不然我們大半夜的跑來這黑不溜秋的貧民窟做什麼。”黃髮男人用指尖點了點蔣唯一的肩頭:“你小子可以啊,竟然敢打陳勇,知不知道他是我弟!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蔣唯一暗嘖一聲,原來陳勇所說的‘這事兒沒完’,是指現在這事兒嗎?
“給我過來!”黃髮男一揮手,剩下那倆人瞬間就把蔣唯一和眼鏡男押住。
一眾人往巷子更黑暗的地方走去。
巷子深處。
“啊!啊!”
眼鏡男因為求饒,被黃髮男率先賞了幾腳,躺在牆邊,哀嚎不止。
蔣唯一則被一個大漢死死摁住,迫使他跪在地上,看眼鏡男被踢打。
“呸,真廢物。”一口濃痰啐在眼鏡男臉上,眼鏡男不敢吱聲,現在的他,連擦掉汙穢的勇氣都沒有。
“現在該幹正事了。”黃髮男轉過身,面朝蔣唯一。
他從口袋中摸出兩隻拳刺,往手上一戴,笑的猖狂起來。“接下來讓你看看,招惹我黃毛哥的下場。”
蔣唯一的表情沒有絲毫慌亂,甚至顯得有些平靜,好似已做好迎接一切的準備。
砰——
砰——
一拳接一拳的重擊落在蔣唯一的臉上身上,摧心剖肝的刺痛,透過尖銳的拳刺,一點一點的遍佈他的全身。
蔣唯一緊咬牙關,強忍著。眼前,因血漬模糊一片。
重拳之下,他能想象到自己變成了何種狼狽的姿態。
但他,不能還手。
原因有二:其一,他還無法自如掌控赫拉克勒斯的力量,要是一不小心,力氣沒控制好,釀成不可挽回的後果,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其二,這群混混已經知曉自己住在哪裡,如果現在還手,招惹來更多的混混,給父母帶來危險,那更是他不想看到的結果。
所以,現在的情況,悶聲抗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挺硬氣啊,”黃髮男又是一拳直呼面門,笑呵呵的講道:“你我雖然不熟,但我可是常聽陳勇提起你呢。掛在他嘴邊的你,一直是個慫包軟蛋。現在一看,好像也不是那個樣子啊。哈哈哈。”
“......”蔣唯一垂著頭,以緘默不語作為回應。
“別...別打了。”眼瞅蔣唯一的慘狀,眼鏡男於心不忍出聲勸道:“饒,饒了他吧。”
“哈?”黃髮男衝眼睛男揮出一拳,“我憑什麼聽你的啊?”
眼鏡男何時受到過這樣的重擊,只一下就雙眼翻白,昏迷過去。
黃髮男冷哼一聲,再瞥瞥毫無生氣的蔣唯一,頓時沒了興致。
“喂,”黃髮男一把抓上蔣唯一的衣領,開口警示道:“小子,這是第一次,我念你初生牛犢,放你一馬。以後不要再去招惹陳勇,見了哥哥們也要遞上好煙好酒。聽到了沒?”
似是本就沒有期待蔣唯一的回應,黃髮男在說完話後,就把蔣唯一甩倒在地。
“我們走。”黃髮男招呼兩個兄弟一聲,三人漸漸消失在巷子的黑暗裡。
天色俞黑,夜空中沒有半顆星星閃爍。月亮隱在烏雲的後面,散發出朦朧的光暈。
彷彿作為旁觀客目睹一切的它,也羞於面對全身掛彩的蔣唯一。
趴在地上緩了許久,蔣唯一才緩過勁來。
他強撐著全身劇痛起身,扛起昏死的眼鏡男,往大院的方向走回。
臨到院門口時,蔣唯一又看了眼鏡男一眼,他真的無法相信,這個斯文敗類會在那種緊要關頭,替他向黃髮男他們求情。。
他是哪根筋不對勁了嗎?
“算了,你替我求情,我把你扛回來,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