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想休息就趕緊睡,要是睡不著那就是不需要休息,關我兒子玩手機什麼事。”
“你!”中年男人氣的咬牙,想起身與其辯駁,但被病床上的老者一把攔住。
老者搖搖頭,中年男人一閉眼,硬生生把怒氣壓了回去。他低聲道:“真是不可理喻!”
陳家人權當沒有聽到,繼續該幹什麼幹什麼。直到蔣家人的出現,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病房,再次熱鬧起來。
一看到蔣家人出現在門口,李鳳仙噌的一下就從凳子上站起,在蔣父開門進入的一瞬,譏嘲道:“呦呵,你們終於來了啊,這麼久沒來,還以為你們蔣家人畏罪潛逃了呢。”
聽到老媽的話,病床上的陳勇放下手機,將目光投向門口方向。
蔣唯一的身影讓他再次怒目。
蔣父走近病床,臉上陪著笑:“他姨,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們蔣家都是實在人,唯一更是自小聽話乖巧,怎麼會突然打陳勇呢,是不是哪裡誤會了?”
李鳳仙大步走向蔣父,宛如惡鬼附體,臉色黑到了極致。她道:“誤會?虧你這麼大的人了,說得出口。那你給我說說,到底什麼樣的誤會,讓蔣唯一把我兒打成這樣?”
蔣母本就是個要強的女人,頓時不樂意道:“喂,事情還沒弄明白呢,你就一嘴一個我娃把你娃打了,能不能別亂扣屎盆子。”
“誰給你扣屎盆子了!我可是聽念念親口給我說的,是蔣唯一打了勇兒。”李鳳仙氣的直喘粗氣,拳頭緊緊攥起。
蔣母一聽這話,當即問:“我娃啥時候和陳勇見過面?他才剛出院兩天,也就見過念念一次而已!”
兩隻母老虎吵架,陳父和蔣父兩個大男人,硬是插不進嘴。
“就是那天晚上!得虧你還記得蔣唯一和念念見過面,我還以為你要連這事兒都不承認呢。”李鳳仙嘴角一勾,譏笑道。
聽到陳念念的名字,蔣唯一下意識的掃視病房一圈,這才發現陳念念沒在。
“別吵了!”
人果然是惦記不得的,蔣唯一剛剛尋過陳念念,陳念念下一秒就出現在了病房門口。
陳念念快步走了進來,擋在蔣母和李鳳仙的中間。
緊跟她其後進來的,是一個滿頭金髮,身穿白褂的醫生。
“嗨,蔣唯一好久不見。”金髮醫生衝蔣唯一眨眼。
“劉瑞興。”蔣唯一低聲念出昔日情敵的名字。
陳念念先讓李鳳仙安靜下來,然後轉身對蔣母說:“伯母,唯一打了我弟弟這是事實,那晚我去你家找唯一,沒想到我弟也跟了過來。唯一將我碰倒時,湊巧被他看到了。”
蔣唯一點點頭,她還算有點良知,沒說是他把她打倒的。
暗暗慶幸的勁兒還沒過,陳念念的下一番話出口,讓蔣唯一險些沒吐血三升。
“我弟弟上來與唯一理論,沒想到唯一直接一拳就把他打倒了。”
“胡說八道!”蔣唯一站不住了,一個箭步衝前去,扯住陳念念的胳膊:“你說誰找誰理論?我可不記得陳勇找我理論過。”
“疼。你放手。”陳念念秀眉一皺,想去掰開緊緊鉗住她的手掌。
蔣唯一可不給她這個機會,死死盯著陳念念的雙眼道:“你敢不敢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