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換防,這在尚國並不少見。不過天水縣、吳海縣,兩縣分別位於都城的南方和東北方,而又把東邊緊鄰空淨山的駐軍調到都城西北方去,這下是完全把鎮守都城的幾大軍力換了個遍啊。作為尚國的尚水將軍,天下兵將統帥,慧帝這一命令自然讓他立刻就明白了這是防止有人造反。不過這樣一來,空淨山方向失去了鎮嶽軍的鎮守,不會出什麼亂子吧。
“儘管去做!”
“是!”領命後,周雷立刻風風火火地去調兵遣將去了。
“令!即日起皇城內禁軍巡邏士兵加倍,凡有異動者,不行其事者,不在其位者,不論是何身份,牽扯何人,先行下獄。”
“是!”周雷剛要領命出門,卻被皇帝給叫了回去。
“將與魏大海關係甚密者,全部下獄,朕要親審。”
“是!”
接下來幾日,整個尚國都城籠罩在一片緊張的氛圍當中,一些軍隊走了,一些軍隊來了。連尚國最為精銳的鎮嶽軍都被調到了都城西郊。
不斷有大臣上書,可皇帝對此視而不見,朝堂只議民生,不議軍事。所有大臣都不知道一向納諫如流的慧帝自打廢太子以來,為何行事如此獨決。一時之間,朝堂之上竟也隱隱有謠言傳出。
此時,三皇子林毅,也就是現在的尚國太子,正在空淨山水源處探查駐點建設和水源運取情況。遠處,一騎飛至,兩封書信交於三皇子手中。
是夜,三皇子徹夜難眠,想著其中一封的內容讓三皇子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想我尚國,自聖帝在位五十載後,再未有能長久之君。靈帝二十二年,永帝二十五年,昭帝二十四年,德帝二十一年。今朕在位已然一十九年有餘,料想不出數載便得去見列位先帝。然,朕獨放心不下如此江山託於你手。
朕常言,諸皇子唯毅兒最合朕意。皆因朕幼時與你同懷不實之夢,劍所指處,無處不敢往,便是這蒼天逆海,也敢一闖。朕亦曾願領兵,劍指空淨山,卻為先帝阻攔,未能成行。
故你領兵前去,朕雖知,卻未阻攔。若你不回,朕必不會為你起兵,你可怪朕?
朕雖日夜企盼,卻不成想你竟真能成此事,朕心甚喜,朕心甚慰。
逆海已成,九十餘載。朕少時常聞昭帝言其感懷其幼時之天,幼時之河。朕暗自立志復這天下模樣,然此豈人力之所能乎?
朕交你之令牌,你言贈與能人之手,朕思之,你之胸懷,已遠超朕矣。
汝兄林授,醉心皇權,然其未有安天下之志,亦未有安天下之德。
吾兒毅,望藏志於治,納德於懷。於空淨山上仙處覓得真法,為我尚國另謀生望。”
第二日一早,三皇子瞪著兩個大紅眼泡,從屋內出來。
王副官一見,嚇了一跳。
“與飛羽族輪守說一聲,一同進山!”三皇子也不廢話,直接下令。
“進山?”王副官不解地問到。
“哪這麼多廢話,我說進山就進山。告訴駐軍,若有敵襲,不得抵抗,全部投降。”三皇子下令後,不再多言,抽出隨身長劍,在空中舞了個劍花,然後抬頭看了看天空,又喟然一嘆,將劍送回了劍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