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掙扎著爬了起來,將墨廿拉到近前看了看,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小盲子卻上下飛舞,顯得很是興奮,對著林塵說到:“看走眼了,看走眼了。這個小傢伙不一般啊,”
林塵暫時沒心情和小盲子細談,見墨廿沒有什麼問題,於是趕忙叫小鑼上岸,一起檢視風槍的情況。
所幸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剛剛墨廿是伸手接住風槍的槍身,然後順勢將風槍給甩了出去,所以雖然撞壞了一個樹屋,看起來破壞力不小,實際上受傷並不重。
相對於身體上的損傷,風槍在精神上所受的傷害才是最為致命的。方才在被逆海的怨念入體後,風槍如同一個只知道殺戮的機器一樣,看到人就衝將上去,那一幕令林塵依舊有些心悸。所以林塵立刻讓多刺和小鑼先把風槍給捆了起來,等金島主幾人回來後再想辦法。
一陣忙活之後,林塵終於有空思索一下方才的情況。
為什麼今天的逆海從海面到入海大約二十多米,海中已經一點怨念也沒有了,而到了二十多米後,怨念會突然爆發,凝聚猶如實質?為什麼與歌島對戰那天晚上的海水與逆河無異?
難道是與時間有關?這讓林塵想到了與夢輕舞登上逆海的第一天,那是個傍晚,小淨似乎說海水中的怨念很淡。
把這些彙集在一起,林塵確定了,這逆海中的怨念的確是每日隨著時間的變化而變動。白天的時候,怨念逐步下沉,一直到某處後,待晚上再恢復原樣,而早晚的時候,應該就是個過渡時期。
可這是為什麼呢?時間?變化?林塵撓了撓頭,始終不得要領。
“怎麼回事?樹屋誰拆的!咦?人呢?”屋外傳來鐵槍的吼聲。
小鑼聽見聲音,立馬奔了出去。緊接著就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金島主、鐵槍以及火槍火急火燎地趕了進來。
“這是怎麼回事?”火槍見風槍的模樣,立刻上上下下檢查起來。
一番檢查過後,火槍這才呼了口氣,說到:“還好,只是昏了過去。”
“水槍,風槍這是怎麼了,怎麼小鑼說是墨廿為了救你把風槍給扔出去撞樹屋上了?”鐵槍一臉疑惑地看著懷裡抱著墨廿的林塵問到。鐵槍記得自己走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這麼短的時間內,二人能因為什麼事打起來,而墨廿又哪來的力量能把風槍給扔起來。
林塵見眾人疑惑,便將自己在海里所見到一切,以及自己對於逆海怨念的推斷說了出來。
“也就是說,風槍是因為受了海中逆海怨念的侵蝕才會變成這樣?那豈不是和上次水槍掉進海里一樣?”鐵槍說到。
林塵搖了搖頭,道:“不好說,上次我還能保持理智,而今天風槍見到我就跟瘋了似的追著我打,我想著怨念程度完全不同。你翻開他的眼睛看看就知道了”
火槍聽聞將風槍眼皮一翻,果見風槍雙目赤紅,如同鮮血一般。
“哎!也多虧了水槍機敏,要是和風槍在水裡打的話,估計也要和風槍一樣著了道了。”金島主嘆了口氣道。
“我看這海以後還是不要輕易下比較好。”火槍說到,“對了,你說風槍這狀態要不把他扛到神像前去試試?”
“這樣不好吧,我們以前就是用神像祛除水中和食物中的怨念,而且那些魚什麼的,祛除過後可就都死了啊。”鐵槍說到,他覺得這種辦法不太穩妥。
“我們可是修煉者,能和那些食物比嗎。”火槍說到。
“我們本來就是魚妖,和魚有什麼不同?”鐵槍說到。
“當然不同,那你為什麼吃魚,不去吃魚妖?”火槍辯解到。
一時之間,火槍和鐵槍二人又吵了起來,如同上次林塵重傷,二人所爭執內容一樣,一個堅持說神像肯定能治好魚妖,另一個堅持說神像會殺死魚妖。
“你們別吵了。”金島主被二人吵得心煩意亂,他從林塵的描述中聽得出來,風槍這一次怨念入體與水槍上次絕對不同。上次水槍能保持清醒,損傷的是身體,而風槍身體卻沒有事,損傷的是精神,看來很難像林塵一樣自行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