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後,林塵和夢輕舞已經踏上旅途,他們沒有再去都城,而是向著逆河而去。
最是無情帝王家,林塵對這些和自己一樣姓林的皇室可沒有什麼好映象。而且,皇權和民主權利的鬥爭,林塵和夢輕舞都不想牽扯其中。
一路慢行一路歌。這一路上,林塵和夢輕舞經過許多的村落,也見識過不少捕水人團隊,不過再也沒有什麼激動人心或是危險萬分的事情發生。有的只是普普通通的人們在這江河逆流的塵世中,艱苦討生活的身影。
有人為了一桶水大打出手,有人為了一個家默默耕耘,有人為了一句話豁出性命,有人為了一個承諾等待一生。一路走來,林塵突然發現,這個世界與地球,在實質上也沒有任何區別。
第十六天,小淨終於甦醒過來。不過小盲子和小淨卻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爭吵,因為小盲子好像是改了性子一樣,對林塵和小淨子都愛搭不理,秉承沉默是金的優良傳統。
第六十五天,二人終於是來到了逆河的盡頭。
一道驚天的水柱沖天而起,衝向飄蕩著逆海的虛空。而逆河盡頭的四周,堆積著許多枯木,那是掉落到河中,隨著逆河沖天,卻在半路中墜落的斷木。二人站在遠處,時不時還有斷木從空中掉落,重重地砸在地面之上,帶起一片砂土。
“怎麼辦?”夢輕舞問到。
“上去?一旦上去可就沒有回頭路了。”林塵說到。
“只要這逆河能回頭,我們不回頭又能算什麼。”夢輕舞說到。
“哈哈……”林塵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夢輕舞一腳跺地,問到。
“沒,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句詩。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林塵向前一步,豪邁地說到。
林塵還沉浸在詩詞那悲壯的氛圍之中時,一根巨木從空中飛下,落入不遠處的逆河之中,砸出巨大的水花,將林塵澆了一身。
“哈哈哈哈……”
“給!一人一根。”夢輕舞將一根羽毛遞給了林塵,說到。
“驚雷羽!你哪裡來的?”林塵詫異到。
“當然是驚雷給的了,我回空淨山的時候,剛好遇到了驚雷,他負責支流的交接工作,於是我就又向他要了兩根。”夢輕舞機靈地笑道。
“不是吧,你要他就給啊,當初可是白凰下令,他也就給了三根,怎麼可能你一句話就給了兩根啊。”林塵不解道。
“那可多虧小黎了。”夢輕舞道。
“小黎?這和小黎有什麼關係?”
“沒什麼,就是驚雷一看到小黎就覺得小黎很有天賦,很適合修煉他所修行的法門,於是就想收她為徒唄。可是小黎死活不答應。”夢輕舞說到。
“然後呢?”
“然後我就告訴驚雷,小黎是你的徒弟,所以才不願意的,只要他給我十根驚雷羽,我就答應幫他勸說小黎。”
“十根驚雷羽,你就把我徒弟給賣了!”林塵差點沒被氣吐血。
“怎麼可能!”夢輕舞說到。
“我就說嘛,算你還有點良心。”
“驚雷寧死不願,談到最後,就只給了兩根驚雷羽。”夢輕舞很是氣憤地說到。
“噗!”林塵已是無力吐槽。
“哎呀,你放心,又不是讓小黎斷絕和你的關係,只不過是多個師父罷了。你不是跟我說過,你們的世界裡,在學校有很多老師的嘛。”夢輕舞說到,“再說了,你有空教導小黎嗎?”
林塵聽了這話,想想也是這麼個理,於是也不再糾結這事,而且自己也的的確確需要這驚雷羽作為後手。
一番商討之下,最終二人選擇潛入水中,從水柱的中心,隨著逆流,一起飛天。
二人從距離水柱一段距離的河灘入水,入水前,林塵就已經開啟了水盾。在蒐集到三塊水神令之後,水盾已經能夠持續一個半小時了,林塵計算了一下,想想應該足夠到達虛空逆海了。而空中時不時就有斷木掉落,還是提前開啟水盾的好,否則不小心讓落木砸中,那可真的就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水流很急,方向並不容易控制,二人雙手緊握,生怕被衝散。然而,一個浪花,直接將二人捲到了河底,幾經撞擊下,二人又被丟擲了河流,重重地甩在了河岸上。
林塵和夢輕舞掙扎著爬了起來,趁著水盾尚未消散,退到了比較安全的地方。
“這可怎麼上去啊,連水柱都沒到,就被水流衝得找不到方向了。”夢輕舞氣餒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