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雖不知道村長為何如此,可林塵還是點了點頭。
接下來,村長的話就讓林塵瞠目結舌了,那是因為,張小黎她居然不是人!怎麼說呢,也不能說她不是人,至少算得上是半個人。
這個故事就要從張小黎的父親和母親相識說起了。不過這個故事,林塵已經從張小黎那裡得知了,可有些內容卻是張小黎不知道的。
張小黎的母親自打和張忠成親以後,倒也算得上是家庭和睦,尤其是在有了小黎之後,村長更是樂得合不攏嘴。可山裡人畢竟還是有些偏執的,村長覺得若是胡玲再能給他張家添一個男丁,那就更好了。
可自打胡玲生了小黎後,就遲遲沒有了動靜。於是村長就想著去找點偏方啥的,盼望能成其所想。而恰好,村子裡來了個修禪者,村長又剛好帶著一家子人去隔壁村走親戚。村長私下找到修禪者,死纏爛打,討了張符紙。回到家後,村長卻難以開口,所以村長乘著一次過節,張忠和胡玲都喝醉了,將符燒了後摻入水中,端給胡玲解酒。
然後就發生了讓村長做夢也想不到的場景。胡玲在喝了符水後,居然慢慢的,臉上長出了紅色的毛,然後端著碗的手變成了爪子。村長大驚,轉身向著屋外跑去,但在出門的時候,不小心一腳絆在了門檻上,摔倒昏了過去。
等村長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天大亮了,村長髮現自己竟是躺在床上。這時,張忠恰好進來,看見村長起身,就笑著說昨晚村長喝大了,居然趴在門口,就睡著了。
村長也不知為何,對於昨晚之事所記也是模模糊糊,只當真的是自己喝多了,直到村長在院外找到了自己燒剩的一點點符紙。原來村長是將符紙拿到屋外燒的,由於喝了點酒,反應有些慢,符紙最後一點燃燒的時候差點燒到了自己的手,於是慌忙扔了出去,剛好扔到了水缸裡。待得村長將其撈起的時候,已經全都溼了。村長見所餘部分一時半會也難以再次點燃,無奈之下,只得將其貼在了水缸之後,端著符水去找胡玲。
當村長從水缸上揭下那一點未燒盡的符紙時,昨晚一幕幕湧上心頭,村長已是汗如雨下。他不知道自己兒子是否知道此事,可如果自己就這麼告訴兒子,兒子肯定不信。
於是村長就想著再去找那個修禪者看看能不能收了這狐妖,可再去時,那人已經不在了。村長沒有辦法,只得硬著頭皮去找胡玲家,可誰知自己找到了胡家,卻沒有一個人認識胡玲是誰。
村長此時已經徹底認定這胡玲的身份了,是一隻狐妖。正當村長想著如何解決這一麻煩之時,胡玲孃家居然來人了,說胡玲母親病重,讓胡玲趕快回家看望。張忠聽後,立刻帶著小黎隨著胡玲一起去胡家。
村長也是滿懷焦慮,偷偷地跟在後面,直到出現三人將胡玲帶走,村長的心才放下。那三個應當也是狐妖,否則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量,不過既然胡玲不再回來,在村長看來自然是好事。
再後來,張忠去胡家找人,卻發現胡家根本就沒有這個人,幾番折騰後,張忠才死了這條心。
“從你發現胡玲是狐妖,到胡家接人走,隔了多久?”林塵問道。
“就隔了幾天。”村長答道。
“也就是說,那個修禪者是三年去到隔壁村的?”
村長聽後一愣,不明白林塵為何問這個問題。
林塵也覺得自己問的有些偏了,就改口道:“我只是納悶,你去求送子的機緣,他卻給了你一張能讓狐妖化形的符紙,難道這麼巧,這一張符紙能有兩種效用?”
“這……”村長也是一愣,自己可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算了,再去計較這些也是沒用,你既告訴我這些,想必應當知道那些狐妖的位置吧。”林塵淡淡道。
村長聽後,渾身一哆嗦,沒想到林大人居然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既然想借我的手去處理掉這些狐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狐妖的位置。”林塵的眼色更冷了。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老小兒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啊,求大人做主啊。”說著,村長又一次跪了下去,趴在地上。
“吃飯了,林大人,吃飯了。”正在這時,張小黎的聲音從屋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