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卿,我們真是有緣的!你看,我們的花籤都是一對的。”
那時候的淑歌,一門心思都想著和他雙宿雙棲。
可他應該是不愛她的,不愛她的天真,不愛她的爛漫。
不愛她的魯莽衝動,不愛她愛得太過率真,太過忘我。。。。。。
記得四年前的那花籤,他林博卿的籤文和淑歌的的確出自同一首詩。
“公子王孫逐後塵,綠珠垂淚滴羅門。”
淑歌一看他們這般巧合,便高興壞了,蹦跳著拉著他的手,說他們便是註定的緣分。
可淑歌定然是忘了那詩的後兩句了——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其實他們,註定了有緣無分。
“林大人!”
忽而身後起了一陣急促的稟報聲。
讓沉入回憶的林博卿便是猛地回過了神。
他幾不可查地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又是一副泰然自若。
負手轉身,一派凌然長身玉立在這屬下面前,似乎,運籌帷幄。
“大人,府庫那兒有點奇怪。”
那人垂頭拱手,很是謹慎地稟報道。
“什麼?如何狀況?”林博卿一直在等風起,大風起,該來的會來,他請君入甕。
想走的不會讓敵人那麼輕易脫身,這皇宮的幾處制高點,早已經在他嚴密佈控之中。
他一問,這水榭裡便是恰好一陣風起。
欽天監早就觀測天象,給了他林博卿一個時間。
今晚戌時之後便有風起,他等著此刻,這雲湧間,決勝的時刻。
“方才有敬事房的小公公來歸還汝窯酒器,劉副使便放了他入內。那小公公不過一時三刻還了瓷器也出來了,只是。。。。。。”
“只是什麼?”林博卿一聽不對,陡然皺起了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