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看著他的背影,就好像看到了林嘉陽遠去的畫面。
她一時間心情有些混亂。深吸一口氣,轉頭看著遊船的江面。
如果林博卿是鳳凰淚的主人,她可能這輩子都回不去了。
南梁皇宮危機四伏,而宇文珩很明顯是來偷東西的。
他沒騙她,看她只是順便。
會接她走?
夏沫央笑笑,這諾言就像少女最美的泡沫。
看宇文珩現在的困境,他能全身而退就不錯了,帶上她?
小夏嘆了口氣,知道強人所難了。
至於以後。。。。。。她會記得他的話,可是,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他來接她了。
今日聽了張夫人的話,她才知道這梁宮是淑歌最不該回來的地方。
皇后恨她,至死不渝。
有些無可奈何地深深吸了口氣,這麼廣闊的天地,怎麼好像沒有她的容身之處呢?
宇文珩那個笨蛋,心中又把她當做了什麼?
梁文帝獻給他投誠的小貢女,戰利品,還是願賭服輸,既然為了他流淚,就理所當然該屬於他追隨他的小丫頭?
一句愛她都說不出口,他們其實本來就不在一個平等的位置上。
宇文珩高高在上,他約莫對她是有些餘情未了,還想再續前緣的意亂情迷。
然而,這是不是表示他就愛她了?
夏沫央嘆氣。她知道和這樣一個殺將,一個大男子主義的古人說什麼平等的戀愛之心有多難。
千年後的世界,也未必有幾個男人真的能做到這點。
更別說這手握軍權,生殺予奪的宇文珩了!
況且,她說了,那個笨蛋也不一定會理解。
真是鬱卒啊!
她是尋得什麼苦頭,卻為何要喜歡這樣的男人?
就這樣,小夏的心飄在半空,沒有著落,好像無根的浮萍,隨水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