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嚶!”
小夏悲憤萬分,情不能自已。
一把抽過奶媽放在桌上的巾帕,抖開了就一把捂在了自己的臉上。嚎啕哭泣,傷心地眼淚都止不住!
因為敗下陣來,倒是藉故全然發洩了脾氣。
這麼久了,其實她一直都覺得很憋屈。
她很委屈,不單單是連孔雀都欺負她,更重要的是,心中有個心結未解。
為何她對他稍許改觀,還沒謝他這般捨命相救,可那人卻是棄若敝履,趁著她昏迷不醒便是把她給丟了回來?
果然是醜了,所以就不名一文?!
奶媽說,宇文珩是為了讓她治病,才讓人護送她回母國。
可小夏覺得,這不過是冠冕堂皇的藉口。
怕是心底,也是生了厭惡和嫌棄!
覺得她這病懨懨的貢女惹了晦氣,所以快馬加鞭送出了潼關,想把她這倒黴之人攆走了就成。
本就是沒名沒分的貢女,這一離開,怕是無論是恩,還是怨,便都煙消雲散,兩不相欠。
千山萬水,以後都不會見面了。。。。。。
她和宇文珩兩不相欠了嗎?
小夏不知道。
可她討厭這樣的分別,不幹不脆,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倒是那晚生死與共的情狀無法磨滅地刻畫在她的心底,讓她難以揮去記憶。
她夏沫央恩怨分明,如此這般,總覺得欠了人家的,這條命是那大魔頭救的。
可是,人家卻連謝都不讓她謝,就像趕災星一般把她丟回來了。
這可恨的宇文珩,到最後,卻還是狠狠耍弄了她一番。
這般不見,讓她如何忘了他才好?
真是狡詐,那個工於心計的混蛋!她夏沫央難道要一輩子欠了他的人情了?
小夏想不通,剪不斷,理還亂。
這般千頭萬緒,剪不斷理還亂,倒是讓夏沫央難以乾脆利落地忘掉過往。
恨不起來,可這哪裡是愛啊?
她便在這曖昧不清的地方,自個兒徘徊和徜徉。
這心頭湧起的委屈,化作了此刻的淚滴滑落。
真正的原委,小夏自然不敢吐露些許。
她這話,便全然是作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