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珩雖然掛念這百無一用的小公主,不過此刻還是正事要緊。
南梁皇宮守衛嚴密,他雖是身經百戰,不過今晚親涉險境,便也不能空手而歸。
兩道黑影一晃間,便是離開了這冷僻的陰暗角落。
此為南梁皇宮的冷宮。
廊橋一端是花團錦簇的深宮內院,另一端便是荒蕪的冷宮。
景緻蕭索,人煙荒蕪。
本是有那當班的太監和巡夜侍衛,可人心向背,誰願意跑來這無人問津的地方當值?
所以一切蹤跡都那樣隱秘,倒是方便了那幾個如鬼魅般潛入皇宮的黑衣人。
這府庫的位置位於內湖的東側。
廊橋附近經過方才的一番熱鬧,禁軍此刻還守在橋上來回巡查。
宇文珩無法,帶著手下繼續縱深往冷宮裡行進。
繞道了那荒蕪雜亂的破爛宮殿,再折返到這內湖的湖畔。
頭頂上鏗鏘地一聲作響,讓坐在殿中等著公主的奶媽不覺清醒了瞌睡,抬頭看去。
似乎是喜善殿上那參差不平,年久失修的琉璃瓦被什麼東西踩了一腳?
納悶,這高高的屋頂上窟窿都還沒填好呢,可別再破了瓦片了。
這要是下起雨來,如何還有那安生日子過?
奶媽很是奇怪地站起了身子,仰頭張望著。
難道宮中還有那野貓不可?
一道黑影快如閃電地從這喜善殿的廡殿頂上掠過。
身輕如燕,穩穩地立足在這盤踞殘缺吞獸的屋脊之上。
宇文珩露在黑巾外的目光如炬,掃了眼這失了腳的手下一眼。
手下自然噤若寒蟬,一縱身,便又是掠過這屋脊,往夜幕中的東方而去。
宇文珩站在這破破爛爛的殿頂上目視內湖東畔,正要追著微露的晨曦趕去。
不想,視線一掃倒是不經意地看到了殿中的那個老婦身影。
淑歌的奶媽?
沒想,她們便住在這種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