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被奶媽一點醒便是更加無措和失神了,渾渾噩噩全然發懵。
她難道真是病了?胸口還如此堵得慌!
似乎,想起那面帶銀甲之人的高大身影,她的腦海裡浮現的,已然是許多讓她六神無主,走馬燈般閃過的荒誕和親密。
親密?
這洶湧而起的羞臊倉惶,衝擊地小夏沒了主張。
也與她剛到這潼關之時,剛與這人初見之際,心中浮起的驚懼卻是判若兩樣。
如何會這樣?
小夏發現自己的悄然變化,便是更加拿定了要離開這潼關的主意。
再在這裡呆下去,怕是真的會讓她亂了方寸。
一向恩怨分明的她,為何會生了這樣的轉圜?
從何時開始的?
因為宇文珩是得到她初夜的男人,因為她只有臣服在他腳下才能在這裡繼續生存?
是求生的本能,還是因為這困境讓她起了不得不為的低頭和妥協?
又或許。。。。。。他與她擊掌為盟,說要讓她真心愛上的霎那,便已然有星星的火點落在心田?
罷了!
什麼都好!她不要再想了。
這便是腦海裡的漩渦,會讓她不由自主跌落進入只有宇文珩的激流裡。
正是百感交集,千頭萬緒,突然,這逐漸暗下去的夜幕裡,起了一些嘈雜的聲音。
“快些,運出軍營找個亂葬崗埋了就行!”
接著,便是咕嚕嚕的車輪碾壓聲徐徐而過。
因為她們此刻所住的營帳在軍營的角落裡,所以這運送雜物和糧食的馬車便經常從她們門口而過。
小夏和奶媽面面相覷,不知道這些秦人又在搬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