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淑歌如此假清高。不就是別出心裁的勾引?
把她們這些服服帖帖順從將軍意思的女子都給比了下去!
漢女果然奸詐!真是看不出來心思如此之多!
阿蘿在心裡恨恨想道。
她沒辦成國王的差事,都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那宇文大將軍一面!
阿蘿心中著急,話自然重了些。
而夏沫央被她們一說,便是心中更為震愕,不光是添堵。這世道,扭曲地這般骯髒。
宇文珩那條瘋狗!
夏沫央哭得肩頭抖動,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你哭什麼?最該哭的不是西涼的貢女姍姍嗎?早上那秦國兵馬就得令進攻涼國了!她都要國破家亡了,你卻在這裡裝可憐?哭給誰看!”
阿蘿快人快語,大聲呵斥道。
這麼威嚇了一頭,夏沫央不敢置信地看向了旁處。床榻的前面,有個女孩跌坐在地上。
她雙手環抱著膝蓋,把自己的頭,深深埋在了懷裡。
“你怎麼了?”夏沫央瞧著她的背影,就感到了一陣心疼。
家破人亡?真像當年父母雙亡,無處容身的自己。
夏沫央自己的眼淚就沒幹,卻伸出手,那麼直覺地想要安慰她。
可那西涼的女子卻像是被燙到了,一下滿是警覺地抬起了頭,然後用腥紅的滿是絕望的眼神看著夏沫央。
為何,裡面還有對她的怨氣?
那名叫姍姍的西涼女子不言語,狠狠看了她一眼,便站起了身子跑了出去。
因為宇文珩寵幸了梁國的淑歌公主,門外侍衛似乎對她們的看管都沒有那麼嚴苛。
這裡,也多了一些像樣的東西。有士兵送來了吃食,也有幾條禦寒的被褥。
大家看著這涼國貢女的反應,卻也沒了什麼言語。
這弱肉強食,只能怪她運氣不好了。
誰曾想到,她們都輸給了這深藏不露的淑歌公主!
“淑歌啊,你昨晚,看到宇文將軍的長相了嗎?他長得如何?”
營帳內,瀰漫著一股莫名其妙的僵持和敵意。
獨獨,沒有對這淑歌公主的憐憫和同情。
突然,那一直對她噓寒問暖的翎兒很是感興趣地問道。
也不知道她如何作想。
似乎,比起小夏的驚魂未定,這宇文珩的真面目讓這魏國貢女更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