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位翩翩公子,黑色西裝,一臉英氣,長得非常儒雅,倒有種博士的感覺。
他開啟盒子,裡面的玉璧在燈光的照射下,光彩奪目,在場人都是識貨的,一看這成色,就知道是好東西。
“聽說南豐集團最近的生意不太好,供應連結不上,吳藝還買如此貴重的禮物來獻寶,他老爸要知道,肯定氣的吐血!”
“這叫戰略投資,能來宴會的,條件絕對差不了,我估摸著吳總是想讓兒子給上官小姐留個好印象,萬一要看對眼,兩家結成婚姻,靠著上官家這顆大樹,南豐集團的資金鍊立馬就能續上。”
“說得有點道理,上官家的千金啊,江州商業圈中哪家公子少爺不對她一見傾心的,何況上官先生就一個獨生女,以後勢必要繼承家業,如果能成為她的夫婿,身價立馬增加上百億,有這機會,別說幾十萬,就算幾百上千萬的禮物,也會有人送的。”
“都是生意,有人拿東西買,有人拿兒子買,就看誰能賣出個好價錢來了!”
“反正我兒子是沒希望了,人長得太一般,估計第一輪就被淘汰了。”
“剩下幾個有實力的,無非是吳藝、何東來、呂洋、以及那個追了好幾年的龐傑。”
在場的人議論紛紛,全都站在看戲。
他們都相互認識,平時多有接觸,知根知底。
上官瑾見有人送禮物,倒也沒推脫,畢竟生日禮物只是討個好彩頭,幾十萬在常人眼中很多,可在她眼中和幾十塊沒區別。
“謝謝!”
吳藝博得美人一笑,心裡暗爽,他不求能一眼相中,但能給人家留下個好印象,以後才有機會繼續發展。
剩下的人見吳藝先出頭,生怕弱於人後,也紛紛送出自己準備的禮物。
這些禮物無一例外都是貴重的東西,首飾、包、古玩、限量版豪車,管家看著禮物,也是露出微笑,然後叫人打包起來帶走。
此時,一位白西裝的男人從門外走進來,他身材並不算高大,但肌肉挺發達,筆挺的身姿,穩健的步伐,眼睛虎虎生威,頗有種蓋世之氣。
男人見到上官瑾,頓時笑道:“上官小姐,姍姍來遲,真是不好意思啊。”
一見到此人,在場賓客都退後兩步,誰都不太敢接近他。
“這傢伙怎麼來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今晚大概有熱鬧看了。”
“陰魂不散,臉皮真的厚!”
“人家管這叫痴情郎,一心只惦記著人家上官小姐,痴心不改,換你你行麼?”
“我看是騷擾吧,上官小姐又不喜歡他,整天纏著,可沒意思啊。”
“少說幾句,看他那肌肉,估計最近沒少鍛鍊,捱上一拳,直接進醫院了。”
這人叫龐傑,是龐氏影業的繼承人,他父親龐龍在娛樂圈可以說是風頭人物,旗下拍攝的電視劇,都創下過驚人的收視率,可以說是國內最成功的幾家影視公司之一。
龐龍早年在京城大學就讀,跟上官翔是同班同學,兩人關係很好,後來又一起留洋做生意,可以說是至交好友。
這些年來,雖說兩人各自在商場上打拼,但私下兩家相互走動,甚至有意向結為親家。
只是後輩不隨人願。
上官瑾對龐傑的追求完全不屑一顧,多次拒絕,表明自己不會遵從父輩們的意思嘗試交往,只是將龐傑當成小時候的青梅竹馬罷了。
“我沒請你吧!”上官瑾好心情瞬間變得不爽起來,她就怕這種情況,所以壓根沒發邀請函給龐傑,沒想到這人如此臉皮厚,自己上門了。
龐傑無所謂,笑道:“以咱們的交情,哪裡用得著請這個字,再說你生日,我要是沒到場,傳出去,那不是讓人笑話?”
上官瑾真是服氣他的死皮賴臉,像嚼不爛的口香糖黏在鞋子上,甩都甩不掉。
“龐傑,追女孩不是這麼追的,沒邀請函就算了,連禮物都不帶,你是瞧不起上官小姐,還是瞧不起我們這圈子?”吳藝眼睛很快,立馬看出上官瑾很不滿龐傑的咄咄逼人,直接站出來對幹。
龐傑轉過頭,斜著眼道:“哎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南風集團的吳藝,我龐傑在圈裡雖說不是最牛逼的,但也輪不到你這種二流成員說教。”
被當面說成是二流貨色,特別是上官瑾在場,吳藝臉立馬就掛不住,怒道:“龐傑,做人不要太囂張,今晚是上官小姐的生日宴,別給自己找不自在,識相點就趕緊離開。”
“呵呵,南風集團剛發展起來,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龐傑絲毫沒將他放在眼中,冷嘲熱諷道:“對,我聽說南風股票連連下跌,都快進行裁員了,勸你有空送禮,不如想想怎麼融資做生意。”
一番話毫無情面,直接刺進吳藝的胸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