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琴也掂量著，上回直播，王旭東只拿了兩百萬的禮物錢，這回如果簽約，頂多是再拿十萬塊的直播費。
這點錢，實在難以打動人！
“韓經理，我們選擇在鬥音直播，那是看在韓經理多次拜訪豐娛的情分上，但咱們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其他的我們都能商量，唯獨這直播地點，請恕我不能接受。”
文琴搖頭道。
韓金龍皺著眉頭：“文小姐，是有什麼不滿的麼？”
文琴道：“從開始，豐娛就不打算將藝人培養成主播，所以一直都不贊同簽約平臺，跟斗音也僅僅是歌曲版權上的合作，韓經理現在，想要將我們綁在鬥音平臺，這可不符合豐娛的規劃，畢竟市場很大，很難因為一家，而放棄其他平臺。”
王旭東微微側目。
文琴這話說得，擺明了不接受鬥音的獨家直播，這和他原先的想法不謀而合。
要知道，鬥音雖說是巨頭，但也沒到獨霸武林的地步，外頭的慢手、B站、微博、南瓜影片，哪個是省油的燈？
如果簽約鬥音，不管是播還是不播，豐娛能得到的好處，都會大打折扣。
倒不如維持現狀，跟各大平臺都能有相互合作的機會。
這年頭，獨靠大樹乘涼，不如左右逢源，使自己成為那棵大樹。
張益達沒有反對，那便是默許了文琴的做法。
這下，倒讓韓金龍頗為尷尬，畢竟作為鬥音經理，能開出這份合同，已經十分不容易了，但好像並沒有取得對方的認可。
“文小姐，你的條件，讓我有點難辦啊。”
“韓經理，如果不能撤銷第二條的話，這份合同怕是籤不下來的，不過籤不簽約，問題都不大，畢竟直播，對雙方都有利，相比於流量，十萬的簽約費，頂多是個鈿頭。”文琴很不客氣道。
王旭東淡淡道：“韓經理，咱們這回是第三次見面，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除了經紀人和豐娛外，不想籤任何獨家條約，但豐娛和鬥音也算戰略伙伴，以後如果有大動靜，我們依然會首選在鬥音進行宣傳，你看如何啊？”
“唉！”
韓金龍嘆著氣。
他算明白了，王旭東是鐵了心要做個自由人，看來再怎麼提高待遇，都無濟於事。
“好吧，你們的意願我理解，既然如此，我就退一步，撤銷第二條。”韓金龍搖搖頭，沒有辦法道。
文琴和王旭東相視一笑。
“合同我回去後列印傳過來，希望貴方儘快落實。”韓金龍道。
“沒問題，如果哪天直播，我會通知的。”王旭東道。
“行，那事我就先告辭了，公司那邊還有事情要處理。”
韓金龍沒拿下合同，也沒心情繼續嘮嗑，於是就帶著秘書離開了豐娛。
等他走後，王旭東端起龍井，細細品味：“茶都沒喝一口，真是可惜。”
“人家喜歡大紅袍。”張益達笑道。
“這事你都知道？”王旭東抿著茶水。
“斯內克是江湖百曉生，想知道小道訊息，找他準沒錯。”文琴一邊整理檔案，一邊嬌笑道。
“這麼說，你當狗仔隊應該很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