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連懷看著謝知暖。
“這拜師雖說簡易了些,但你我有緣,你命中註定該是我連懷的徒兒,我命中註定也該是你的師父!”
伸手接過酒杯,昂頭喝了酒。
在懷裡摸索了一會,才拿出一個缺失半形的玉牌。
“這是我們連家傳了十代的酒令,為師今日將它給你,從此刻起,你便是我連氏第十一代掌門人,你要謹記連氏祖訓,將連氏佳釀發揚光大!”
謝知暖伸手接過,“是!”
肩膀上,責任更重。
“起來吧,你也嚐嚐這酒,順便給你朋友也倒上一杯!”
美酒雖好,可不能貪杯。
謝知暖明白,給李恆逸舀了一杯,自己舀了一點。
這酒埋了多年,太過於醇厚、後勁肯定很大,她不敢多喝,怕喝醉丟人。
謝知暖如此想著,端了酒杯遞給李恆逸,自己也端了酒杯,與他輕輕碰了一下,把酒杯放到唇邊輕輕抿了抿。
“……”
真的很香。
這種香比馮家酒坊的不知道香了多少倍,最主要是酒入喉,口中留香,酒到胃中,胃好似也暖和起來。
李恆逸誇了句,“不愧是連氏最有名的醉雪釀,真真名不虛傳!”
連懷詫異,“倒是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還有人記得連氏醉雪釀!”
因為這醉雪釀,連氏酒坊不復存在,他家破人亡,如今他又帶著這醉雪釀復出,只願不要連累了那小徒兒。
謝知暖像是知曉連懷心思一般,“師父,你如今是一人,而我恰好,也是一人,我們師徒兩人剛好做個伴!”
“你的家人呢?”連懷問。
“不知道,我因為一場意外,忘卻了前塵往事,什麼都不記得了!”
連懷輕笑,“也罷也罷,以後便咱們師徒為伴!”
若是妻兒還活著,醉雪釀問世,他們定會尋來。
若是他們十年前便遭逢意外……
這滅族、滅家之仇,可要去報?
謝知暖和連懷坐在亭子下,把這一路來的打算都告訴了連懷。
連懷看著謝知暖,“那為師與你去縣城,這釀酒麼,最好還是要買下一個酒莊,那樣子很多東西都不用再去買,酒莊留下的人也能繼續用,重新買人和本就會釀酒的人,還是有很多差別的!”
謝知暖聽的認真。
和連懷說起,接下來要去的地方,連懷聽後搖搖頭道,“那你還不如就先用馮家的酒,咱們再買個莊子,拿來釀酒存酒,為師……”
連懷猶豫片刻,“為師手裡還有一批酒,別說你一個酒樓,就是十個酒樓,也夠用上三五幾年,只是這些酒太過於珍貴,用了就沒了!”
“……”
謝知暖抬眸。
眸中都是詫異和不解。
既然是連家根基,為什麼要告訴她?
“你是我的徒弟,是連氏十一代徒弟,我把這些東西給你,有我自己的打算,也有幾分利用你的心思在!”
當然願意把酒拿出來,也是因為李恆逸露出的玉佩上,刻著龍紋。
龍紋,除了皇族,一般人不許也不敢用。。
再看李恆逸瞧謝知暖的眼神,溫柔內斂,卻絕對的包容,他是男人,也是過來人,太懂李恆逸那眼神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