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件事情,張遠做不了主。
整個北疆沒有能做主的人。
他唯一能夠做主的便是先剿滅休屠王那五萬人,至於渾邪王到底接不接受他的投降,只能由劉徹做主。
張遠想好了之後,立馬就開始寫信,他要寫兩封,一封給渾邪王的,一封給劉徹的。
事急從權只能夠先斬後奏。
寫好之後,張遠對著賬外喊了一聲。
“把那三名匈奴人帶進來。”
“喏。”
等三名匈奴人進來之後,張遠對著他們和顏悅色的說道。
“這封信是給你們的渾邪王的。
切記不可走漏了風聲。”
“將軍請放心,渾邪王已經交代過我們。”
“那好,你們送他們三個人出去。”
“喏。”
派人將三名匈奴人送走之後,張遠再次一頭倒在了床上。
這一天他雖然沒有親自上戰場上去與匈奴人廝殺,可他不比任何一名將士輕鬆。
巨大的戰損,讓張遠有些沉痛。
而李沮的失蹤,李朔的被俘實際上並沒有讓張遠感到有多麼的意外。
打仗那能有不死人的。
手底下的兵都少了快三分之二,一個武將都沒有出事那也不正常。
翌日一早,張遠醒了過來第一件事便是將所有的武將全都叫過來議事。
這群人當中只有李健是知道昨夜有匈奴人來訪的。
張遠掃視了一樣興致都不是很高的武將,默默地搖了搖頭。
以他們現在這種情況,去跟還有五萬大軍的匈奴騎兵硬拼,說不定就會把自己栽進去。
張遠可不敢保證渾邪王有沒有打驅虎吞狼的主意。
他唯一敢保證的,那就是渾邪王真的打算把休屠王給打包賣了。
“諸位都醒一醒,現在我們離匈奴也就三十里,他們要是知道我們的位置不要半個時辰就能衝過來!”
張遠大喝了一聲,軍帳內的幾個人才清醒了些。
“昨夜渾邪王的使者找過我,說是要求和。
估計匈奴人的損失一定遠超我們的想象,所以大家不要以為昨天是我們敗了。
今天我教你們一個新的詞,這叫做戰略性撤退明白麼!”
很顯然沒有人明白張遠說的戰略性撤退是個什麼玩意兒,對他們來講敗了就是敗了。
張遠知道也講不明白了,大手一揮把地圖給展開。
“明日清晨,渾邪王會把夫羊句山狹的東側堵死,不讓休屠王部的五萬騎兵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