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蚡此時此刻也選擇了作壁上觀,不是他能夠容得下衛青,只是他看汲黯也不爽。
而且田蚡知道衛青與張遠的關係不簡單,以張遠的腦袋極有可能埋了個雷在裡面,自己還是不要觸黴頭的好。
“回稟殿下,臣並無欺君之舉,主爵都尉所言明顯就是在潑臣髒水。
這馬鐙確實跟其他的馬鐙沒有什麼區別,可是陛下您想想,其他的戰馬都是幾個馬鐙?
想通這麼一點就知道臣並不是在戲耍您,主爵都尉一直此汙衊臣,臣不知道他到底是何居心。”
汲黯就這麼送人頭,衛青當然不會放過這麼一個機會,接著汲黯的名頭來使今日的朝會在勳貴中廣為流傳,接下來在軍中推廣雙邊馬鐙也會輕鬆不少。
這東西可是汲黯反對的東西,既然汲黯令人討厭,那麼他不喜歡的東西,別人自然要大力推廣,讓汲黯心裡面不舒服,將來汲黯每每看到戰馬上的馬鐙都如同在揭開他的傷疤一樣。
劉徹簡單一想,立刻就想通了,而殿上的這些官員,有些武將想通了,文臣卻沒有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鍵。
“衛青你剛剛在戰馬上,是用兩隻腳勾住了這兩個馬鐙,然後雙腳便跟在地面上一般,能夠用的上力。
如此一來即便是你凌空,或是整個人倒向一側,只要戰馬不倒,你就能夠借力將自己拖回到馬背上?”
劉徹直接將關鍵點出,在場的大臣們或多或少的也都理解了,汲黯也想明白了,登時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沒等衛青向劉徹確認剛剛的說法,汲黯立馬就撲到了地上去。
“陛下,臣有罪。”
劉徹眉頭一皺,他現在有些不想見到這個汲黯了。
“主爵都尉你何罪之有?你心裡所思所想皆是為了朕,朕能夠理解。
剛剛冤枉了衛青,想來衛青也能夠原諒你,只是往後記住了不要妄議朕宮中的人。”
汲黯剛才或是有意,或是無意中,都提到到了衛子夫,讓劉徹很是不滿。
就算衛青有罪,牽連不牽連的,那也是他劉徹說了算,管你丫的汲黯什麼事情。
“臣知罪,往後絕不會再妄議宮中貴人。”
這一回算是汲黯第一次在劉徹面前低頭,在這麼多官員面前展現出這種低姿態,不過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如今大漢朝廷就如同一片汪洋,別人都是水滴,劉徹是巨船,而汲黯卻不想做一滴水滴,只想著做一塊浮木。
“陛下,臣不怪罪主爵都尉,今日之事還是議論這雙邊馬鐙就好了。
陛下您看,匈奴騎兵一直碾壓我大漢騎兵的原因就在於,他們的騎兵眾多,草原有野馬來供給匈奴。
我大漢卻一直在損耗戰馬,如今有了馬蹄鐵能夠遏制住戰馬的損耗,又有了雙邊馬鐙可以提高騎兵的騎術。
大漢騎兵的數量還有質量得到一個巨大的提升,咱們還需要怕那些戰術戰力跟一百年前沒什麼區別的匈奴人嗎?”
衛青說的話讓劉徹十分滿意,最起碼是按照他心裡面幻想的情況來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