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的笑聲,使獨眼巨人感覺很是奇怪,本想在這子夜十分,靜候那雄獅的到來,用塞外上人傳授於他的技巧,將其治服,沒曾想這雄師沒等來,卻等來了如此恐怖的不速之客。
難道真是冥界異類不成。若是那樣,只得甘願倒黴,這裡便是自己的葬身之地。他胡思亂想著,將那僅有的一隻眼睛瞪得大大,仔細觀察著那恐怖笑聲的來源之地。但見自草叢之中竄出二十幾條黑褐色斑點鬣犬,體型與狼無異,長長的脖子,腦瓜兒不大,面部卻露出那猙獰的微笑。
獨眼巨人牧遠看到此情此景,這懸著的心才放下,還以為是什麼妖魔鬼怪呢?嚇人呼啦的,原來就是幾條野狗呀!他暗自好笑,這雄獅都不在話下,更別提這幾條破狗了!
眼看成群鬣狗撲向肥羊,準備美餐一頓,這可把牧遠惹怒,這羊可是為了引誘雄獅的,豈可讓它們分了去。
他猛然竄出,抓起其中一隻,輕輕一拋,畢竟天生神力,這隻鬣犬便如同一個沙袋般飛出去二十幾丈,重重地摔在地上。
鬣犬們見狀,紛紛停止覓食,將牧遠團團圍在中央。一個個齜牙咧嘴,露出猙獰的表情。
牧遠見狀,不覺也是一愣,想不到這小小的野狗還竟然如此抱團,一呼百應,真是有些難能可貴。不過再怎麼抱團,不也是一群不足掛齒的烏合之眾麼?今日就好好教訓教訓它們。
鬣犬自不同方向飛身竄出,向他發起攻擊,牧遠便揚起那健壯的手臂,揮舞那鐵錘般拳頭,朝著一條條飛身而來的惡犬發起反擊。
牧遠的拳頭勁力十足,小小的鬣犬怎能受得住,眼看一隻只被拳頭擊出十幾丈遠,重重地摔在地上,哀嚎著便是再也起不來。
由於鬣犬的攻擊很是出其不意,他便更加集中精力,來應對前後左右,四面八方的威脅。
也不知打了多久,牧遠卻感覺有些不大對勁,他剛剛邊打邊數,起初這鬣犬不過二十幾只,自己也已經打了好一陣子,被自己擊垮的,動彈不得的,早已超過這個數量。
然其偷眼觀瞧,成群的鬣犬依舊裡三層外三層的將他團團包圍,一**地對他發起猛攻,這事情再明顯不過了,這鬣犬的援兵已經到了很多。並且此物極為抱團,真是大有一方有難八方支援,這種團隊精神,這便卻令他有些害怕了。
牧遠雖天生神力,然畢竟人單影支,俗語有云,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呀!這鬣犬源源不斷地從四面八方湧來,向他發起攻擊,再強的英雄好漢也招架不住呀!他不覺擠壓鬢角熱汗直淌,體力消耗不少,這揮拳的動作明顯有些慢了。腳下步伐也有些跟不上。
這鬣犬卻是樂此不疲,一**朝這獨眼巨人發起猛攻。其攻擊部位皆為致命部位。切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牧遠打著打著只覺體力嚴重透支,眼前也有些眩暈,感覺自己這前後左右都是那鬣犬的身影,心下不覺嘆息,沒想到我今夜真的是要葬送於此
了。 師傅呀!枉費我您對我這養育之恩,我牧遠無以為報,您老人家說得對呀!我就是太自以為是,感覺自己天生神力,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從來都未將任何敵人放在眼中。
總是看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的,今日便是對我驕傲自滿,輕敵大意的最好懲罰,師傅,來世再見吧!想到這他便用盡自己最後一絲力氣,將那正撲向自己的鬣犬,發起最後一擊,隨之眼前一晃,頭腦一暮,便是人事不省。
塞北遼闊的蒙古草原之上,遊牧民族世世代代在此繁衍生息,美麗的蒙古包內是溫暖的火爐。帳頂天窗敞亮。陽光射入屋內,地氈上矮腿雕花木桌上便是這遊牧民族極具代表性的食材。
香嫩的手撕羊肉與醇香的馬奶酒。大門旁懸掛著威武的弓箭,那是遊牧民族打獵必備之物,也是草原英雄們必須掌握的三大技能之一。弓幹為上好硬木,弓角則為黃牛牛角所生,弓弦則為生牛皮所成。
牧遠只覺床榻綿軟無比,渾身上下骨節發酸,肌肉無比脹痛。顯然是體力透支所致。他剛剛呆呆的望著這溫馨而舒適的蒙古包出神,竟然是以為自己在做夢,隨著他困盹之意漸漸消除,這意識也逐漸清晰起來,自己怎麼會在這暖意融融的蒙古包之內,不是在與那鬣群搏鬥麼?
並且當時已經精疲力竭,再無半分戰鬥之力,而那鬣犬依舊從四面八方湧入,自己在無奈與絕望中倒下,只覺大勢已去,命歸黃泉,怎麼會在這蒙古包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呀?他便有些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