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碑文

不得不說咱顧少爺口味重呢,這都啃的下去,而且效果顯著,嚎叫聲一下子停了下來,那靈魄上身的小漁直勾勾的看著顧明,我一個旁觀者看見那眼神都瘮得慌,可看看人家顧少爺,閉著眼還陶醉呢。

就這麼堅持了一會,小漁似乎煩了,輕輕推了一下顧明,顧明就重複了一下袁洋的故事,正趴在地上吐血呢,小漁就走到了他身邊,我一看心說一聲完了,顧少爺你先走一步,兄弟們等會就去給你作伴。

我意想中一腳踢破顧明腦袋的畫面沒有出現,那小漁只是站在那看著顧明,再沒有其他動作。

場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我悄悄的朝剛才我丟掉的手槍摸去,眼下袁洋被小漁打成重傷,正是重新控制場面的時候。

可惜我小瞧了袁洋,我剛摸到槍,袁洋就發現了我的舉動,然後猛撲過來一把抓住了槍管,我眼睜睜看著純鐵的槍管被他那隻細嫩如女人的手抓的變了形,心中大駭,手一抖我就拿著吹柳刺向他的脖頸,袁洋用他空閒的右手對著我左肘一彈,我胳膊一麻吹柳就掉在了地上,我擰身一腳踢在他肩膀,自己也順勢往後移了幾步,跟袁洋拉開了距離。

袁洋把變形的手槍丟掉,吐了口血唾沫,也不去撿我的吹柳,只是戒備著我們,一點一點的向墓室口移動。

他往墓室口一走我也回過勁來了,剛才小漁跟呂蟲子一頓鬧,限制我們出不去的神秘力量應該也消失了。我是不準備阻攔他的,只想跟呂蟲子趕快脫離這個泥潭,本來只是重新出山去找月盤的,現在變成了要生要死的,什麼事啊。

袁洋眼瞅著就到墓室口了,我默默的祝福他一路順風,只是天不遂人願,本來離墓室口就不遠的燕長老突然發難,這老爺子我之前說過,得有五六十了,之前也一直沒出過手,這會一動,倒還真是個練家子的模樣。說話間兩人已經交上了手,小漁似乎被驚動了,緩緩轉頭看去,袁洋似是對此極為顧忌,不惜轉身硬受燕長老一掌,慘呼一聲借力逃出了墓室,只有憤怒的聲音逐漸遠去,“燕南征,你我此後不死不休!”

我聽得也是想樂,怎麼反派角色都好這一手,不過想一想就可以了,這會樂可樂不起來,我把吹柳撿過來套到手上,跟呂蟲子和燕長老坐到一處,看著顧明和小漁,也是發愁。顧明剛才那下捱得不輕,他又不是習武之身,是以受創最為嚴重,我倒是有心帶他出去看醫生,可那個被靈魄上身的小漁站那一動不動,誰敢上前。

進退維谷之時,燕長老說道,“成功,小伍,這麼著也不是方法,不如這樣,你二人在此看守王龍他們幾個人,我出去調人,老話說的好,雙拳難敵四手,咱們人多了以後,還怕收拾不了這東西。”

我心中怒罵一聲放屁,趕緊接話道,“燕長老說的是,只是你年歲已高,剛才又帶傷跟袁洋打了一通,如今再讓你去操勞,我和呂成功心下十分不忍,不如這樣,你在這稍事休息,我跟呂成功來跑這一趟可好?”

呂成功那榆木腦袋這時候也反應了過來,趕緊附和道,“對對對,燕伯,伍哥說的是啊,你看那袁洋剛跑出去,萬一在外面埋伏呢,敵明我暗,十分危險,燕伯,這正是歷練我這個年輕人的時候啊,讓我去吧。”

燕長老顯然沒想到這般設計請過來的兩個人都是不要臉的王八蛋,一時語塞,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我們仨一時之間僵持不下,倒是那邊顧明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他也不怕小漁,而且瞧之前的樣子,這貨對這小漁也是痴了心了,之前也沒見他對這女的多在意,沒想到出了事以後,這般不捨。

顧明愣愣的看了小漁一會以後,突然笑了一下,說道,“沒事了,我們走。”

說完他就拉著小漁往外走,也邪了門了,小漁還真就不做聲的跟他一起走,呂蟲子也顧不上燕長老了,湊我耳邊嘀咕道,“伍哥,這什麼情況,怎麼跟雞娃子認媽媽一樣,她是不是拿顧明當他爹了?”

我搖了搖頭,“應該不是,這上身的靈魄最少也得一千年了,認爹怕是得認到古代去,我瞧這樣子,許是小漁本身真靈未泯,還有那麼一絲本能。”

不管怎樣,走了就好,我和呂蟲子跟著顧明,燕長老猶豫了一會,看看墓室裡滿地的死人活人,一狠心,也不說話,一行人徑直向外殿走去。

走過九道牌坊,到了那個贔屓馱碑的地方的時候,小漁就不走了,顧明怎麼拉都沒用,這可真是行百里路半九十,我也沒什麼辦法,只好不做聲的陪著,燕長老極是不耐煩,來回踱著步,手裡提著的燈光晃來晃去搞得我心煩,我剛想出聲制止他,就聽見呂蟲子一聲驚呼。

這聲音好像是從頭頂傳來的,我把燈往上一打,果不其然,呂蟲子正在贔屓背上站著,我正要罵他,他把燈往碑上一打,火急火燎的說道,“伍哥,快看,這王八背後有字!”

他說的我是一驚,來的時候從正面過,以為就是個無字碑,還真沒想起來看後面。古人向來會在碑上刻一些很重要的事,我連忙爬上去,想看看寫了些什麼。

看了一會我就鬱悶了,有字不假,關鍵是我一個都不認識,此刻心裡好似貓抓一樣,答案就在眼前,你硬是看不懂,你說難受不難受。

“這是殄文。”燕長老在我背後說道。

我又看了看,果然,這字跟攝魂鈴上的銘文有幾分相似,我想起來車上王龍給我講的泐睢一事,他師承燕長老,那燕長老又豈有不懂之理。

我連忙讓開位置,請燕長老翻譯,殄文想來是晦澀難懂,短短几行字,燕長老皺著眉頭研究了好半天,才和我們說道,“這碑應該是張嗣宗立的,他身為龍虎山天師,當代真人,對此道的研究遠勝於我,其中有些許字,我不認得,好在大概意思還看得懂,裡面說,地心盤攜帶妖魔被鎮壓於此,為了社稷萬民,不得已行此殘酷魔道手段,意在斷絕生氣。如果千年後魔氣散盡,還望有緣人能將地心盤歸還龍虎山。”

我聽完也是在思索,這裡面透露的資訊其實也不少,張嗣宗當年身為道教真人,不惜與范仲淹合謀殺生設立陰幛,按照碑文裡的意思,是為了隔絕生氣,這大概就是避免地心盤裡的妖魔充電的意思,這麼著過個千年左右,魔氣就能散盡,地心盤就能拿出來再用。

可是,如果魔氣已然散盡,那上小漁的身的靈魄,是個什麼鬼東西?

我把問題一說,燕長老和呂蟲子也在思考,燕長老先開口道,“這個什麼靈魄上身,出自袁洋的口,事情也是他一手所為,他的目的,就是給這個靈魄找個載體,方便帶走,既然此物是他所圖,那麼會不會,皇天閣是為了控制這個妖魔做什麼壞事?”

燕長老說的雖說有些道理,但我覺得還是不太對,這袁洋雖然修煉有秘術,但與張嗣宗想來完全沒有可比性,他就算從其他渠道得到了這裡面的相關資訊,又哪來的自信敢動張嗣宗都收不住的東西?

燕長老聽完我的話也是沉默不語,呂蟲子突然開口道,“燕伯,伍哥,我覺得你們說的都對,我就是有件事想不明白,這妖也好魔也罷,出來也就出來了,可你們不停的說地心盤地心盤,那東西我也沒看見啊。”

我此刻只覺醍醐灌頂,眼前豁然開朗,呂成功這小子素來沒個正形,說話也顛三倒四,如今卻一語道破天機,是啊,地心盤作為最關鍵的法器,卻從頭到尾都沒有人見到!

我從贔屓背上跳下來,朝著墓室方向飛奔而去,呂蟲子收拾了一下東西就跟了上來,嚷嚷著等一下等一下,燕長老估計剛剛想明白,也顧不得顧明和小漁了,趕緊也朝這邊跑了過來。

等我衝進墓室,跑到棺材邊上拿燈往下一照,果不其然,這棺材,沒有底!

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氣還沒喘勻,那倆人也跑了進來,燕長老趴那一看,驚呼道,“通幽之井!”

他這麼一喊,把呂蟲子喊愣住了,這小子伸頭一看,趕緊蹲到我身邊,說道,“伍哥,惹出禍事來了。”

禍事就禍事唄,我雖然不知道通幽之井是個啥,也猜得到不是什麼好東西,只是這一天內意外情況發生的太多,我也有點麻木了。

燕長老在墓室裡轉了一圈,把胡豪的屍體拖了過來,丟進了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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