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陰幛,就看到了一面擋風牆,正如燕長老所說,上面密密麻麻刻滿了字,講訴了此墓的由來,我大致看了幾眼,就繞過石壁向後,倒是呂蟲子搖頭晃腦的多看了一會。
繞過石壁,就看見一個巨大的石制贔屓馱碑,這個也不稀奇,但凡封印鎮壓之地,這玩意就是標配,我緊走幾步想看看碑上寫的是什麼,卻發現上面空無一字。
這就不正常了,不管是請神還是靈鬼,總要寫些什麼才是,這空無一字,就算有神仙看見,也猜不出來你張嗣宗什麼意思啊。
我心裡不停地犯嘀咕,這地方從進來就處處不合常理,老話說得好,事出反常極為妖,前面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我有點後悔趟這趟渾水了,只是如今騎虎難下,只能捏著鼻子走下去了。
我這邊剛準備繼續往前,就聽見呂蟲子在後面咋呼,回頭一看,原來他發現了盜洞的出口,我過去瞧了幾眼,愈發覺得這老k神秘,他這個盜洞,從正殿大門直打到石牆背後,距離把握的可謂是分毫不差,就這份功夫,別說沒來過,你就讓我帶著尺子再走幾遍,我也不敢說能如此精確。
不過由此可見,我們的速度已經大大落後於老k他們了,我跟燕長老商量了一下,主要就是兩盞探照燈及配屬電源太過笨重,於是留下了朱旭和胡豪兩人帶著燈慢慢移動,我們加速前進,直接去主墓室。
地宮規模雖大,但終究比不上地上,更何況我們是從主殿門口出發,說起來也不過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一座單層的墓室就出現在了我們眼前。
這墓室要說是皇室墓室,其實有點抬舉了,因為規模委實小了一些,比起之前的石壁還有中間經過的九座牌坊,這就像到了五星級酒店進了最昂貴的房間,服務員卻給你上了點粗茶野菜一般,說不出的彆扭。
不過話說回來,這地方本身就不正常,太多的不正常反而讓我覺得這樣子才正常了,我帶著大傢伙走上前,示意他們把手上的光源都開啟。果不其然,墓室的封符已經被撕開了,我跟呂蟲子一起推開門,就聽見耳後兩聲清脆的卡擦聲。
我不動聲色的回頭瞄了一眼,是曹掌櫃和他手下黑進,他們兩個從腰裡各**出了一把手槍,正在上膛。我對火器並不精通,也看不出來是什麼型號,只是不論什麼型號,在中國都不是容易弄到的。雖然知道這兩把槍的目標不是我們,但我心裡仍然止不住的犯惡心。
剛才說過了,墓室並不大,我們都進來以後,雖不至於擁擠,也談不上寬綽,但令人疑惑的是,雖然到處都是被破壞的封符,卻依然沒有見到老k和小漁的身影。
這兩個人不會憑空消失,那麼,應該是進了棺材了。
我仔細檢查了一下棺槨,奇怪的是,並沒有被開啟的痕跡,這會在這的可以說都是行業翹楚,這種事情瞞不住誰的眼睛,我抬頭看了看燕長老,眼裡帶著詢問的意思,開不開?
燕長老也是皺著眉頭在深思,就在大傢伙等他做決定的時候,忽然棺材裡發出了咚的一聲。
我頭髮立刻就豎起來了,這他媽不會是要起屍吧,我抓著鎖魂銅印猛地蓋在棺材上,結果一點用都沒有,反而像油鍋里加了水一樣,咚咚聲反而變得急促起來。
曹掌櫃和黑進已經把槍對準了棺材,這麼一會我反而腦子清醒起來,仔細聽了一下,我覺得不對,對他們說道,“兩位,先把槍收起來,這不是起屍的動靜。”
為什麼這麼說呢,起屍的時候,因為屍體僵硬,所以會用頭不停地撞棺材蓋,但那是比較有規律的,現在這響聲,亂七八糟的,倒像是幾個人在亂砸門一樣。
我把呂蟲子叫過來,一人一邊插入撬槓,然後示意燕長老和顧明他們戒備,我倆一對口號,大喊一聲起,棺材蓋就嘎吱嘎吱的被我們撬了起來。
棺材蓋剛撬起來,一隻手就從縫隙裡伸了出來,然後就是一聲槍響,所幸沒打準,我回頭一看,是黑進太過於緊張,槍走了火,這時棺材裡也傳出來了聲音,“臥槽,誰開的槍,我是胡豪!”
這聲音做不得假,眾人趕緊七手八腳的過來幫忙把蓋子開啟,果然,被困在裡面的,正是在我們後面攜帶裝備慢行的胡豪朱旭兩個人。
我看著他們倆從棺材裡爬出來,就覺得腦子疼,這情景太過於詭異,還不如蹦出來個粽子好理解。眼瞧著這倆人喘勻了氣,我和燕長老展開了質詢,胡豪回答道,“燕老,伍老闆,我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們走了以後,我和朱旭推著燈在後面走得慢,但是燈打的亮,也不擔心突然冒出來些什麼,就這麼剛走到第九道牌坊,我就覺得眼前一黑,在睜眼就在這鬼東西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