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明白了麻衣帥哥為什麼救我們以後,我又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前輩又是因為什麼被困在此處呢?”
這一問似乎戳住了麻衣帥哥的痛處,他輕輕一嘆,默不作聲,我還以為是自己問的太唐突了,正準備道歉的時候,麻衣帥哥輕聲開口道,“本君當年。。。做過一些錯事。”
原來在人族興起之後,大禹先是治水解決了天河倒流的歷史遺留問題,然後又考慮處理地裂之事。
傳說中大禹鑄九鼎鎮九州,麻衣帥哥說的卻不太一樣,他說這九鼎乃是誕生在混沌中的一件神器,是聖人賜予大禹的,大禹為了自己的帝權不被質疑,才謊稱是自己所鑄。
九鼎鎮住九州之後,人族的生存環境才安穩下來,但地界其餘的碎片卻散落開來,在洪荒宇宙中四處漂流。
“本君當年犯錯,甘願受罰,隨後貶下天界,一身法力盡皆被封印,困於此地,當了個守鼎之人。”
麻衣帥哥說完,我就覺得挺值得人佩服,倒不是因為別的,誰能活上幾千年不死我都佩服,我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太對,麻衣帥哥既然法力被封印了,那剛才又怎麼能施法救我們倆呢。
我把疑問一說,麻衣帥哥笑道,“本君法力雖然被封,學過的術法可未曾忘記,坤元鼎作為神器,蘊含的靈力近乎無邊無際,本君稍稍借用,施放一些小術法還是沒有問題的。”
牛啊,這才是真正的牛人,剛才那個法陣兼防禦傳送為一體,麻衣帥哥一個彈指又破了兩位玄門師聖佈下的局,厲害成這樣還只是人家口中的一些小術法。
我不禁開口讚歎道,“前輩心性真是純樸,身懷這般神通卻甘願為了當年犯的錯被困數千年,只是但凡處罰,皆有期限,前輩當年就算再怎麼錯,也不能守鼎至終吧?”
麻衣帥哥笑了下,道,“自然,本君從天界貶下人界之時,白帝曾親手摺斷一株青晏花,告訴本君,青晏重開日,就是本君再回天界之時。”
原來如此,以前聽說什麼天上一日地下一年,神仙們的壽命本就無窮無盡,算下來在人間關上個幾千年,看來也不是什麼嚴重的刑罰。
麻衣帥哥說完,旁邊聽了半天的呂蟲子忽然插嘴道,“可天界不是早就跟人界分離了麼,那什麼花開不開的,前輩你怎麼知道啊?”
我瞪了他一眼,訓斥道,“你懂什麼,那是神仙的事情,肯定有他們的辦法,別亂說話,惹前輩不開心了怎麼辦。”
訓斥完呂蟲子,我一看麻衣帥哥臉色都變了,唉,我說啥來著,果然生氣了,我正準備道歉解勸幾句,麻衣帥哥猛的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問道,“你說什麼?!天界何時與人界分離的?”
他一激動把我和呂蟲子嚇了一跳,待緩過來神後,我跟呂蟲子相互補充,斷斷續續講了商滅夏,周伐商,封神之戰後一直至今的事情,麻衣帥哥聽完後,默然無語,我跟呂蟲子也不敢吭氣,氣氛一度為之凝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麻衣帥哥才開始喃喃著自言自語,我忙豎起耳朵聽。
“怎會如此,天庭固然需要重建,只是怎麼可以用此等殘酷手段,靈魄封神,此後修為再無寸進,豈不如傀儡一般,之後更是貿然與人界分離,斷了人界飛昇之路,豈不是自絕根基,天界怎會行此愚蠢之事?”
“本君當年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自封法力下界千年,不是成了笑話?本君還在此等什麼青晏花開,白帝,白帝,你莫不是在騙我?騙我!”
麻衣帥哥抬起頭,嘶聲吼道,“初月,可敢來見本君!”
麻衣帥哥身上靈力狂湧,吹的我和呂蟲子站都站不穩,只是還沒兩秒鐘,靈力就消散一空,看來剛才是麻衣帥哥太過於激動,才跟封印產生了衝突,我估計剛才那陣風搞不好就是麻衣帥哥攢了幾千年的一點靈力,這下可好,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麻衣帥哥發洩完以後,人也冷靜了下來,他重新坐回石凳,苦笑一聲,“本君倒是讓兩位見笑了,如今本君封印猶在,無法破開結界,天界又以分離,再無登天之路,既然回不去,又如何去與白帝理論,本君心中有恨,實在難平啊。”
聽麻衣帥哥這麼說,我試探著問道,“前輩,若是能再開天門,前輩可有登天之法?”
麻衣帥哥有點奇怪我怎麼這麼問,回道,“本君乃天界金仙,縱然被貶,仙榜也須有本君的名諱,若是前往天門,自會有仙子仙童前來接引,你因何如此發問?”
不能否認,我現在心情有股難以抑制的激動,我雖然從古籍上找到了開天門的希望,但現實中問題還有一大堆,首先收集到四神木後如何鍛造神話之匙,然後怎麼用月盤和天星珠推演洪荒最後一顆種子的下落,又怎麼激發種子來開啟天門,最後,縱然天門再開,我一個凡人,又怎麼才能登上天界?
所有的問題,此刻幾乎就要迎刃而解,若是能跟這位結成同盟,那困擾我的問題就是天空飄來五個字,全都不是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