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乖乖的點頭,笑著路出一口大白牙,說:“是不反悔。”
“說愛我。”
“愛你。”沈初大概是真的很困了,很想睡覺了,可是季黎不纏不休的問她,所以她才會這麼配合的回答。
看到這段影片,沈初已經欲哭無淚了,偏偏坐在對面的男人還好死不死的對著她說:“一會兒下班我來接你。”
“我沒說要回去。”沈初將季黎的手機丟還給他。
男人拿著手機晃了晃:“昨晚你說今天醒了也不會後悔的。”
“影片裡的人不是我。”可能厚臉皮是會傳染的,所以沈初才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被季黎傳染了,臉皮變得和他差不多一樣厚。
“昨晚被附身了是吧?”季黎問沈初。
沈初順藤摸瓜的點頭。
季黎又問了一句:“那今天是不是也被附身了?”
沈初搖頭:“我現在很清醒。”
“影片是超過昨晚十二點拍的,從科學的角度上來說,這個影片裡的女人,是在今天說要原諒我的,也就是說,這是在你沒被附身的時候許下的承諾。”總而言之季黎的意思就是,現在沈初就算是想耍賴都不行。
沈初本來以為自己會趁著這個時間好好的思考一下自己和季黎之間的關係,本來他以為季黎會信守承諾真的讓她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可是現實卻是在事發之後的這段時間裡,季黎就像是各種刷存在感似的不停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每次一見面都逼得她無言以對,讓她壓根就沒有思考的空隙。
就好比現在他就坐在沈初的對面看著她說:“老婆,做人要言而有信,要給兒子豎立一個好榜樣。”
“季黎,給我一點時間吧!這段時間我會住在錦兒那裡,你說我們之間出了問題就應該去解決問題,而不是逃避問題。但是季黎,你所謂解決問題的方式,是不是應該包括告訴我,你當年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其實沈初很明確自己到底在糾結些什麼,她放下手中的食物,一雙好似含著秋水的美眸平靜無波的看著季黎:“我以前一直認為‘我愛你’這三個字不重要,可是直到我親口聽到你說給我聽的時候,我才知道我或許真的不是在怪你為什麼當初要那麼對我。而是因為,季黎,你在我面前一直帶著面具,藏著太多太多的秘密。讓我看不到你的真心……”
沈初說完,起身,離開了醫院。
這一次,季黎沒有起身去追,而是目送著沈初的背影離開。
季黎是個有秘密的男人,或許從一開始沈初認識季黎的時候她就知道。
從前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刺破那些秘密,那是因為她認為那一切都和她無關,可是現在,好像事情的發展早就已經超脫了自己的控制。
沈初轉身離開之後,季黎接到了來自歐景城的電話:“沈沛菲花錢僱了私人飛機,準備啟程,人要不要攔住?”
“攔,當然要攔!”季黎結束通話電話,然後按照歐景城所發過來的地址走了過去。
沈沛菲僱了私人飛機,也不過是堵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就此一搏,因為她知道,自己如今不是落在安辰的手裡,就一定是落在季黎的手裡。
不管落在誰的手裡,她都一定會生不如死。
於季黎,她是一個妄想撞死沈初的女人。於安辰,她是一顆沒用又具有威脅性的棋子。
最後,她還是在登上直升機的那一刻,被歐景城攔下了。
沈沛菲想過自己會落在季黎的手裡,卻無法想象季黎最後會怎麼對她。
歐景城將她直接送到了季黎的手裡。
沈沛菲再看到季黎,卻是等著他宣佈自己的生死和命運,她從以前一直愛到現在的男人,現在正為了另外一個女人,而高高在上的坐在她的面前。
也許是失望到極致了,所以沈沛菲的臉上反而掛著冷笑了。
“沈沛菲,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告訴我,當初開車撞沈初的女人是不是你。”季黎聲音冷凝的問。
沈沛菲知道季黎不是開玩笑的,這是自己最後一個機會了。
“是我開車想要撞死她,那又怎樣?你現在要為了沈初而安排人把我撞死嗎?阿黎,我從以前到現在,面目全非,你不知道我所經歷過的一切,比死還要難受。”
歐景城看著沈沛菲說:“那是你咎由自取。”
說完,歐景城又問季黎:“人到底怎麼處理?”
季黎沉默了幾秒,然後看著歐景城說:“季太太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