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州坐在屋內不悅的皺著眉頭,看著屋外已經黑透的天空顯得有些急躁。
“小九,要不咱們先吃吧,別等他了。”木蘭州忽然開口說到。
他的急躁不是在擔心許安的安全問題,而是為自己這個點了還未能吃飯有些不高興。
楊賀九與阿離坐在屋內兩側,個個眉頭緊皺,楊賀九是在擔心許安,而阿離卻是在擔心等會兒的那一桌飯菜。
聽到木蘭州開口說話阿離抬頭看著楊賀九,眼神中有詢問的意思,可楊賀九卻如同沒聽見那句話一般,依舊是眉頭緊皺。
忽然,木蘭州不悅的表情顯的更加的不悅,阿離緊皺的眉頭又皺緊了一絲,而楊賀九緊張的神情卻是漸漸舒展了開來。
許安站在屋外看著三人臉上各式各樣的表情有些尷尬的笑著試探說到:“那個,我聽說今天晚上有扁食吃,就來吃飯了,現在看來應該是沒了。要不,晚飯我自己解決?”
木蘭州站起身來破口大罵到:“臭小子,一屋子人都在等你呢,吃著我的住著我的,連學費都不交一分,現在還害的我連飯都不能吃。”
許安無語,不愧是靈學院院長,這倒打一耙的本事果然是爐火純青,自己本來還在鬱悶為啥這位院長總是不來救自己,現在可倒好了,自己反倒是先對不住他了,這讓自己又如何好再開口?
許安只得陪笑說到:“大家都還沒吃呢啊?長更一會兒就回來,不用等他,我去端飯。”
說完話後趕緊向著灶房內跑去。
包好的扁食都還未下鍋,只是說起這些扁食的模樣可謂是一言難盡,這讓許安很難相信這些扁食到底經歷過了什麼。
許安發誓自己這輩子都沒有見過包的這麼醜的扁食,看著這些稱不上是扁食的扁食微皺了下眉頭,直感到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按照楊賀九做事的態度,這些扁食的形狀不應該啊。
阿離如同上刑場一般慢慢走到灶房內,看著許安楞在那裡的反應微紅了下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我第一次做這些事,包的可能有些不太好看,餡料是由九先生打的,味道應該不會變。反正吃到肚子裡都是一樣的。”
許安抬頭看了眼阿離,恍然大悟中想起中午時木蘭州讓楊賀九開始教阿離學做菜的事情,看來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應該是她的手筆。
想到這裡許安強忍著笑意,微微搖了搖頭看著阿離滿目深情的說到:“我覺著你應該自信一些。”
阿離聽到這話先是一愣,微微點了點頭說到:“謝謝。”
許安終於憋不住了,大笑說到:“你應該把可能和有些去掉,而且包的不是不太好看,是真的不好看。”
許安的表情轉變讓阿離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待她聽到下半句話時陰沉著臉說到:“滾!”
許安悻悻然的又回到了前屋,楊賀九去灶房內幫忙下扁食。
“你不是幫忙去了?”木蘭州依舊是不悅的看著許安問到。
好傢伙,這老頭還沒完了,就算是怕自己問罪也不用一直先在這兒問自己的罪吧?
“我以為做好了,準備去端,但是扁食還未下鍋,我這不是怕自己煮的不合您的口味嘛。”許安喝了口水陪笑說到。
去了一趟將軍府,險些給許安嚇脫水了。
“我看那小姑娘好像對你有些意思,你這桃花運可不淺啊。”木蘭州有些神秘的小聲說到。
聽到這話許安一口水差點噴了出來,跳起來大聲問到:“誰?!她?!”
木蘭州看到許安的反應先是嚇了一跳,然後拍著大腿大聲說到:“你嚷嚷什麼?!生怕人家聽不見?!”
許安趕緊坐下,不禁想這院長大人怕不是沒有兒子孫子所以把這些都給安排到了自己的身上吧?有些無語的小聲說道:“院長大人,小點聲,小點聲,不過這事兒您可別亂點鴛鴦譜,我這次回都什麼事都還沒搞清楚呢,可您都幫我安排了三門親事了,這算怎麼著?話說您是不是看誰都對我有意思?”
可不是嘛,許安這次回都,先是從木蘭州的口中得知齊國公主要來和親,而後又是梨花苑的尺玉姑娘,現在他居然說阿離對自己有意思?
木蘭州擺了擺手說到:“誒,話可不能這麼說,齊國的那個可不是我做的媒。”
許安聽到這話先是一愣,然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說到:“您這是承認了?我就說去梨花苑喝個酒而已,為啥非得讓花魁姑娘幫忙解圍!”
木蘭州舔了舔嘴唇,舉起面前的水杯喝了口水,剛想準備反駁卻被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斷。
“花魁?你們見過梨花苑的花魁?”長更剛在院外拴好黑馬,聽到二人的談話趕緊一路小跑到前屋兩眼發光的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