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你去。”
許安那是擺明了的不想去,有些扭捏的說到:“可我是惠安王,哪有親王領兵去支援的…”
許安知道楚國強大,他也並沒有什麼領兵打仗的經驗。木蘭州讓自己帶兵支援?那不就是領著將士們去送死的嗎?帶兵不是單打獨鬥,如果說是有一個人需要許安去殺了,只要沒有危險而且還能向那些人證明自己不想造反的話他肯定會去,可是領兵這種事情一個不好死掉的就是成千上萬條性命,若出差池的話許安承擔不了這個責任。
而且林平歸本來就不想自己回都,自己帶兵援齊那些將士要是出了什麼事,林平歸都不用暗殺了,到時候讓許安回來他恐怕都不敢回來了。
木蘭州站起身來唾沫橫飛沒好氣的說到:“嘿,還學會擺架子了?親王怎麼了?我還是…還不是一樣在這苦口婆心的教你怎麼處理這些事。”
許安有些好奇木蘭州中間沒說完的這句話是什麼,扭頭看著楊賀九問到:“九叔,院長剛才是不是想說什麼來著?他還是什麼?”
楊賀九依舊是認真的吃著碗中的飯菜,聽到許安問話才抬頭回到:“我沒聽清。”
“您剛才想說什麼來著?九叔你一點都不好奇?”
“我還是靈學院院長呢,怎麼著吧,不比你一個連人都不敢見的惠安王要強?”木蘭州哼了一口氣說到,完全就像是一個置氣的小孩兒一般。
“我明白您的意思,如果我領兵援齊,親自上戰場為國出力,而且手握重兵都不造反自然就能證明我對北昌的忠誠,可國主和那些朝臣不見得就放心我領兵,他們同樣也害怕我會造反。”
“國主不在,由李思監國,他這個人能想的明白事,你只需要說出來就行了。”
“我大哥不在?他幹嘛去了?”許安疑惑問到。
“朝堂之上的事我哪能知道,可能是怕你倆見面尷尬就跑了吧。”木蘭州隨意答到。
許安苦笑了一聲,怎麼好好的兄弟到了如今這般不能相見的地步。偌大的一座北陽城,從去年開始就變成了有他沒我,有我沒他,還真是可笑。
憶從前,一隻青梨,二人不忍相分。
現如今,三人兄弟,四季淨是別離。
楊賀九輕輕拍了拍許安的肩膀,並未說什麼話。
“謝謝九叔,我沒事。”許安艱難擠出一絲微笑說到。
“先回去再休息一下吧,不行就去城內轉轉,城裡面認識你的人很少,不用擔心有人知道你回都了。至於林平歸那裡你也不用害怕,有我在。”木蘭州坐下說到。
有你在…許安可不相信這位院長下次就會出現來救自己。在許安看來木蘭州用以威脅人還行,要是指望他幫自己?那就別想了,林平歸那一槍就是最好的證明,其實許安當時並不知道有人會過去救自己。
“您不是有話要跟我說?”許安抬頭看著木蘭州問到。
“你的心有些亂,晚些時間再說吧。”
許安走出了院子,撐著紙傘徑直來到了後院的那片湖邊,湖中的水已經結冰,被積雪覆蓋了厚厚的一層。在這片湖面上雪與冰總是相輔相成,沒有水面上的那層冰即便是再厚的積雪落在水中也會被瞬間融化,可若是沒有積雪水面遇冷也還是會結冰,好諷刺的兄弟之情,只是自己到底是雪還是冰?
他想不明白許世昌為何會離都,如果他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又為何不敢見自己?許安始終是想不明白這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