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更依舊在原地仔細的尋找,想要找出些什麼線索,可是現在天已黑透,人馬的腳印都看不清楚,又如何好找?
“發現什麼了沒有?”許安已經返了回來,把劍還給長更問到。
“沒有,他們不刻意隱藏痕跡,為的應該就是引誘我們上鉤,可是現在天色已晚卻也不好尋找。對了,你剛才幹嘛去了?你手裡拿的是什麼?”長更搖了搖頭,然後看到許安手中的那個紙包問到。
“劉老二給的牛肉,先留著。”許安點了點頭回到。
“不是…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去搶一包牛肉…你是不是還又喝了一碗酒?”長更聽到許安的話瞬間急了,立馬跳起身來說到,然後鼻子又抽了抽,還有酒味?
長更看到許安拿劍去,回來又拿了一包牛肉,以為這包牛肉是他搶的。
“你懂個屁,我知道是誰幹的了。”許安擦了擦自己臉上的唾沫星子,然後把長更推遠一點說到。
“誰?”長更抽出浮水龍淵舉起來問到。
“林英。”許安淡淡說到。
“林英?林英不是救了我們,還幫我們殺了那隊劫匪嗎?”長更不解的問到。
許安不認為綁走阿離的只是普通的劫匪,此處離城池只有二十里不到,普通的劫匪即便膽大包天敢在城外劫人也不至於連戰馬和打鬥的痕跡都不清除掉。
而且許安知道阿離的實力不弱,她雖然受傷卻並不會影響到戰鬥,若只是普通的劫匪阿離不至於逃都逃不掉。
知道許安路線的只有三個人,林英,林平歸和劉老二,許安還是認為林平歸不會做出這種綁架威脅的事情,他本來最大的懷疑物件是劉老二,所以他才會提劍回去探個究竟,可現在看來不太像是劉老二,剩下的人也就只有林英。
“我剛才的想法跟你一樣,也認為林英是來救我們的,可現在想想他那只是在為他爹解圍而已。我一直的想法都是當時林英若想要殺我我就不可能活,所以江離失蹤的時候我第一個就把他先排除掉了。”許安說到。
“沒錯啊,當時林英率領數百鎮南軍,你的靈力也已經耗盡,林英想要殺你輕而易舉,他為什麼要繞這麼一大圈?而且他還一度堅持要讓鎮南軍同行,他要是想殺你豈不是自相矛盾嗎?”長更不解的問到。
長更忽然想到了什麼,然後反應過來問到:“你是說林英這麼做是要消除掉自己的嫌疑?”
“你說的沒錯,既然林平歸沒有殺我那就代表已經有人過去了,不然林平歸不會收手,有人在林英肯定也不會動手,林英提出讓鎮南軍隨行為的就是消除掉自身的嫌疑。”許安坐了下來說來。
“可我還是不明白,鎮南軍隨行,他要殺你不是難上加難?如果鎮南軍隨行你還被殺了豈不是更坐實了他的罪名?”長更愈發疑惑的問到。
“鎮南軍隨行又不是全部都隨行,不能讓人知道我回都,所以隨行的人數不會多,如果那些隨行的鎮南軍是林英自己的人呢?”許安問到。
“你是說林英豢養私兵!他要造反?”
“停停停,扯到哪去了,這林英和林平歸的忠心不用懷疑,武將都有些只效忠於自己的部下,也算不上什麼豢養私兵。”許安無語說到。
“可是如果你被鎮南軍殺了,不一樣還是要怪到林英的頭上?”
“惠安王在北昌境內被暗殺,數名鎮南軍護駕身死,這樣的話還有人會懷疑到林英的身上嗎?”許安微眯了下雙眼淡淡說到。
“你是說林英想要派出同行的人都是死士?殺了你之後他們都會陪葬?”
“這樣林英連護駕不力都算不上。”許安接著說到。
“能殺的了惠安王和數名鎮南軍,這絕不是普通的小勢力可以做的到的事情,南境突然出現這麼一股強大的力量,無論怎麼想都與林英脫不開干係。”長更還是不解問到。
“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問題,直到我剛才回來的路上想到了劉老二的一句話,這一切的不合理才算解開。”許安微笑說到。
“什麼話?”
“劉老二說他不會殺牛,有人幫忙殺牛他才能有牛肉吃。”
“這跟殺牛吃牛肉有什麼關係?”
“林英不能背起殺我的這個罪名,那他就需要有人幫他,能幫他背起這個罪名的正是楚國。”許安說到。
長更越聽越糊塗,有些著急的問到:“這跟楚國又有什麼關係?你是說林英已經收到了楚國要與齊國交戰的訊息?可楚國這時候惹怒你們北昌那不是自找不痛快嗎?”
“的確是,但也可以換另一個說法,楚國與齊國準備交戰,北昌的立場就變得極為重要,楚國害怕北昌出兵援齊,所以刺殺惠安王來挑起北昌內亂。”許安說到。
“刺殺你能挑起什麼戰亂?你又不是國主。”
“國主是那麼容易殺的?那些官員們都知道北昌境內的局勢緊張,他們只需稍微想一下便能輕易讓楚國背上這個黑鍋。”許安像看著傻子一樣看著長更說到。
“判民因你而起,你的意思是他們會認為楚國是想要刺殺惠安王來加速那些叛民的暴亂,如此一來北昌自顧不暇便抽不出兵力援齊?”
“是這個意思,理順了這些那便可以確定就是林英派人劫走了江離。”許安說到。
“林英為什麼要殺你?”長更疑惑問到。
“他爹要殺我,如果我不死那麼回都以後我還是北昌帝國的惠安王,而且我還有靈學院做靠山,他怕我回都會報復,所以林英救我是為了他爹,殺我也是為了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