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二離了院子,屋子裡便只剩下了許安三人。
燈火很昏暗,屋子裡的擺設也比較簡單,一張桌子的四隻邊角都被磨禿了很多,地面也是高低不平卻打掃的還算是比較乾淨,還有就是一些簡單的農具。
有些奇怪的是農具一般都是放在院子裡,或許是因為現在並不是農忙時節,可許安卻還是覺著有些奇怪。
長更一直好奇許安這打的是什麼主意,怎麼突然就繞回來了。
“你葫蘆裡裝的什麼藥?”長更走到許安身旁小聲問到。
許安下意識的離長更遠了點,回頭斜瞥了下阿離,故作神秘的小聲問到:“連她也瞞著?”
“你們兩個夠了。”阿離站起身來說到。
“瞞她幹啥,我又不是怕她聽到,我是怕那大哥半路繞回來。”長更重新坐下無語說到。
“我本來只是想多看一會兒那些玩耍的孩子,但回來看到這個人有些奇怪就想到了一些什麼,現在看來跟我想的應該是差不多。”許安看了看屋子裡的一些農具說到。
那些農具都被磨的異常鋒利,現在已經將要入冬,許安知道即便是農忙時節那些農具也不需要打磨的這般鋒利,鋤個草而已,需要打磨的這麼鋒利?許安知道只有殺人的東西才需要這麼鋒利。
“你看出什麼來了?”長更追問到。
“等會兒我去問他,你們不就知道了。”
“你還真準備在這過夜?這屋裡可就一張床,你忘記林統領怎麼說的了?男女授受不親,我們三人兩馬不方便,現在三人一…更不方便。”長更向裡屋瞥了一眼,然後回頭說到。
“看不出來你還挺信林統領的話?先不說三人一…不方便,即便我們三人一…方便也不可能在這過夜,這大冬天的你讓人家睡外面?”許安聽到長更口中的隱晦詞忍不住一樂,然後也學著說到。
“你倆夠了!什麼方便不方便的,我去往北找找有沒有城市。”阿離聽到他們二人的取笑低頭握緊了拳頭,站起身來怒到,待到起身時臉頰已是羞紅一片。
二人也不攔她,任她牽了一匹馬跑了出去。
“現在方便了。”長更看著推門而去的阿離招了下手然後無語說到。
“滾蛋!你特麼離我遠點!”
過了很長時間後劉老二從院門口處神色慌張的跑了回來,他一手拿著一罈酒,另一隻手拿著兩個紙包,應是些吃食。
“老二大哥,怎麼了?”許安趕緊迎上問到,接過他手中的東西放到桌上。
“我從外邊回來,看到院門口的兩匹馬少了一匹,這可咋弄裡,要不要報官?”劉老二語速很快的說到,由於太過緊張的緣故他甚至都不曾發現屋內少了一個人。
“老二大哥別慌,我們的那個朋友臨時有事所以騎走了一匹。”許安趕緊解釋說到。
“原來是這個勁兒,這大晚上的一個姑娘怪危險裡。”劉老二緩過勁兒來慢慢坐下說到。
並不是許安與長更放心阿離自己沒有危險,如果說是其他人要殺許安他們是肯定不放心阿離自己跑出去,但現在他們三個都知道是誰要殺許安,他們今早上也都看到了林平歸那一槍,他們不認為林平歸會做出綁架威脅的事情來,因為那一槍太過光明正大。
那一槍的目標是許安,不是阿離。
“老二大哥可知道北方有沒有城。”長更問到,自然是方便等會兒去找阿離匯合。
“有,往北大概三十里有一座。”
“嗯,也不算遠。”長更點了點頭說到。
“趕緊吃點東西吧,天晚咧,只借來了些麥酒和牛肉,吃完可暖和裡。”劉老二開啟紙包說到。
“老二大哥,你是不是要造反?”許安沒有拿筷子,而是微笑看著劉老二問到。
長更聽到這話夾肉的筷子立馬停住,這麼老實的一個人去造反,不過轉而一想這劉老二可是連人都殺過的,之前誰又能想到這麼一個老實的人會去殺人?而且許安剛才說要問他,有這麼直接問的嗎?
“是啊,去造反。我跟鄰村的幾個人都商量好咧,到時候俺們一塊。”劉老二聽到許安這話先是一愣,然後看著門外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