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師大會是望舒樓舉辦的大會,談不上是百年一遇的大會,幾乎每年都會舉辦。
但對有些人來說這可是比較難得的機會,畢竟能進入望舒樓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也是望舒樓招攬人才的主要手段。
對於這個當今世上最為強大的門派組織來說要讓他們低下頭去四處尋找門徒那自然是不太可能,而他們又要維持門派的傳承,所以就每年來舉辦一次大會,挑選大會中的優勝者,一來保證瞭望舒樓的傳承,再者就是優勝者又能保證望舒樓門徒的質量。
但有些門派勢力和國家卻不這麼想,所有的人才都讓你們挑選了去,我們又怎麼保證自己門派和國家的傳承?
一旦起了紛爭那些人算你們望舒樓的還是算我們國家的?所以說靈師大會的參與者大多都是無門無派卻又報國無門的遊俠。
這個世界的人們頭頂都有一片雲,或者說是那顆星。
苦苦修煉多年好不容易功成名就,而有朝一日魔星降臨又要一切從頭,甚至連從頭的機會都不會再有。所以很多國家對於修煉和人才的培養並不如何在意。
望舒樓這樣做其實弊端很是明顯,一旦起了衝突所謂門徒的歸屬就變得很是尷尬,但望舒樓卻並不擔心這些問題,他們好像有把握能駕馭的住這些人才。
所幸望舒樓只是個門派,而不是一個國家。
作為世上最為強大的門派組織,並不會有別的門派會因為人才的問題來跟他們起衝突,畢竟這可以說是找死的行為。
清晨,三河鎮下了一場雨,原本安寧祥和的小鎮顯得更安靜了幾分。亙古不變一般靜靜的坐落在那裡,偶爾升起的炊煙讓這個小鎮更美了幾分。
許安靠在門口雙手抱著一隻紫砂陶壺,安安靜靜的看著外面的雨天。
陶壺所用材質是上好的宜興紅土,做工打磨的很是精緻,然而裡邊卻只有一壺清水,甚至連些碎茶都沒有去沖泡。因為天氣的緣故已冷的有些發寒,對此許安卻似未曾察覺一般。
外面其實並沒有可看的風景,鎮民們都在家中避雨準備早飯,門口只有一把隨意躺在地上接受著風吹雨淋的黑劍,那是許安的劍,但許安的目光並不在這把劍上,更沒有出去把劍撿回來的想法,黑劍躺在那裡就像是不存在一般。
許安沒有看自己的劍,許安的目光在遠方。
“該下雪的日子卻偏偏下了一場雨,真是惱人的鬼天氣。”許安喝了一口水說到。
壺中的水剛進入口中,冷的許安打了一個寒顫,然後隨口把水吐了出去,罵罵咧咧的回到鋪子裡面重新換水。
“你不是本地人?武清帝國位屬南方,即使是冬天也從不下雪,不過天氣卻也暖和不了多少。”成武也從鋪子裡面走了出來說到。
或許是下雨的緣故,成武上身穿了一件外衣。
“原來如此,昨晚睡得如何?“
“嗯嗯,需要做些什麼?“成武點了點頭,表示睡的還行,然後走到門口看著門外的雨說到。
雨下的並不如何大,但確是連綿不絕,似乎下上一整天也不會有將停的前兆,這種日子裡最好是什麼都不做,老老實實呆在家裡,或睡覺,或聊天,或下棋修煉。然而成武比較老實,不同意就算了,既然是同意了那便要老老實實幫人家做事。
“你還真是老實,幫我把劍撿回來吧。”許安抱著陶壺重新換了新水,走到門口看著地上自己的那把劍說到。
成武聽到這裡也不多說話,把上身的衣服脫掉就走到門外去撿了劍回來。
“你這把劍很不錯。”成武雙手拿劍仔細的看著說到,渾然不顧自己身上滴下來的雨水,那眼神簡直能用痴迷來形容,就像是初成年的公子哥看到了正長成的小娘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