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陽城,國師府外。
國師府在北陽城顯得很不起眼,不起眼不是因為它的位置不好,相反它所處的位置可以說絕對是很好,而是離王宮近了自然就顯得很不起眼。
“你去通報一下,下次再來拜訪吧,咱們先回去。”
國師府外停著一輛馬車,馬車來處有著很長的幾道車轍印,並不是說這輛馬車有多沉重,而是北陽城下了很大的一場雪,整座城裡一片雪白。
面前的國師府已不復原先的古樸氣質,變得很是雪白,純潔,周圍的一切都顯得很是乾淨。
“老爺,可是有其他的什麼事。”馬車前方趕車的一位管家說到。
“國師大人很是守時,既然晚了片刻,那我們就不必前去打擾了,明日再來拜訪便是。”
“是,老爺。”
國師府內。
一位滿頭銀髮的老人靜靜的坐在亭子裡,賞著外面的雪,他的腰部挺的非常直,像是傲然而立的松柏一般,頭髮依舊梳理的一絲不苟,正是國師大人羅丹。
除此之外還有一條很老的狗,縮在火爐旁邊取暖。
“老爺,御史大人說明日再來拜訪。”一管家模樣的人站在亭子外恭敬稟告到。
“嗯,知道了,天涼,你也早些回屋吧。”國師大人開口說到,嘴唇嗡動牽動起臉上的皺紋,但並不會顯得孱弱。
“是,是。”
下人告退。
亭子裡只剩下國師一人,他的眼睛盯著前方的一株樹看的非常仔細,那棵樹上面覆滿了雪花,靜靜的坐落在那裡。
這樣的樹很是尋常,在這座城,這種天氣裡並不會罕見,相反卻是隨處可見,但他的眼神卻沒有移動絲毫,依舊是認真的在看著,就好像自己的目光原本就該停留在那裡一樣,彷彿在看著著什麼難得一見的奇景。
如此情形只能說明他並不是在看風景,而是在想些什麼事情。
“要過年了。”
過了很長時間國師大人才自言自語的說出了一句話,眼神顯得有些哀傷。
第二日,國師府外。
“你去通報一下,咱們先回去。”
依舊是那輛馬車,與昨日相比車身上的雪覆蓋的更厚了幾分,遠處的車轍印已經都看不清,好像這輛馬車根本沒有動過,始終停留在這裡一樣。
“是。”
馬車行駛的很是沉重,前方拉車的一匹駿馬吃力的喘著粗氣,車身上也都結滿了冰柱,剛行出的車轍印立馬便被風雪所覆蓋,駕車的管家更是眉毛都染上了一層白色的冰霜。
“老爺,咱們這都第二次來了,您可是御史大夫,又不是您不守時,實在是這天氣的原因,難道國師大人就不能稍稍通融一下?”
這位御史府的管家對此很是不理解,難不成這位國師的架子真就這麼大?這麼的不近人情?
“遲了便是遲了,改日再來就是。”
馬車漸漸遠去。
“老爺,御史大人說明日再來拜訪。”
“嗯,知道了,早些回屋吧。”
國師大人依舊靜靜的坐在亭子裡賞雪,風雪更大了幾分,他卻始終只著單衣,很難讓人相信這是一位滿頭白髮的老人。
第三日,清晨。
清晨的北陽城很是安靜,有的只是呼嘯的狂風和漫天的飄雪,中央大街上兩個身影逐漸從風雪中顯了出來。
“老爺,咱們用得著這樣嗎?”御史府管家撐著一把傘吃力的說到。
“咱們晚了兩次,已經是不敬。事不過三,這次得早點去才是。”御史大夫一邊用胳膊伸到額頭前方擋著面前的風雪,一邊吃力的說到。
“國師大人難道真的有這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