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禍術士惠比壽伏誅,毘沙門天無罪!但有識人不明之責,責令毘沙門天及其道司禁足三月,建御雷神挑起私鬥,責令禁足三月!”
“餘者各自散去!不得有誤!”
辯才天喃喃道:“聽著怎麼感覺有些像宮神大人的語氣。”
眾人沉默,看向毘沙門。
毘沙門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王衡顯出身形制止了她。
轉身看著幾位福神,王衡微微行了一禮:“感謝諸位大人相助,但毘沙門天大人需要靜養和治療,我們這便不打擾了。”
“其他事情請容我回到神宮後告訴你們。”
輕輕喚出闕,說了兩聲,中年漢子點了點頭離去。
王衡強拉著毘沙門離開了。
半晌,大國主化作人形,天守們早已離去,只剩幾位福神留在原地。
沉默了一會兒,辯才天輕輕笑著打破了沉默:“毘沙確實找了個好道司。”
大國主點了點頭。
然後再次陷入沉默。
“我始終不相信惠比壽是術士,”大國主神情陰鬱地開口道:“他要是術士,上天能這麼輕易地放過毘沙?她今天可殺了不少神器。”
沉默了幾分鐘,福祿壽苦笑開口道:“惠比壽是不是術士並不重要,至少對上天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上天要的,是穩定,所以只要出現了一個‘術士’已死的訊號就夠了,至於死的是誰,對上天有什麼區別嗎?”
辯才天撥出一口氣:“別胡思亂想了,衡麻既然說了會告訴我們,那就等著好了,他應該知道的更多。”
……
毘沙門天回到神宮,王衡立即遣散了眾神器,只留下侍器。
自從被錫杖一擊刺中,侍器就一直神情恍惚,只是事情緊急,加之平日本就沉默寡言,這才沒有被人發現。
但王衡發現了。
他甚至發現,侍器頸間的賜名,出現了裂痕。
他可以肯定禪杖那一擊不可能刺穿侍器。
而且毘沙門吐血的那一口,是神器心生雜念的後果。
神座之間只剩下三人的時候,毘沙門疲憊地道:“衡,侍,你們也去休息吧。”
王衡沉默了一下,輕聲道:“侍器的賜名出現了裂痕。”
毘沙門渾身一震,看向黑髮的女子。
侍器仍然一臉恍惚。
王衡看向侍器:“能告訴我,被禪杖刺中後你在想什麼嗎?竟然讓你產生了背主的念頭。”
侍器茫然地抬起頭:“背主?我怎麼可能背叛姐姐大人。”